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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馆内分冷清, 大致也是因楼层面积大，可这个来借看的学生却少。馆内不见图管理员或者工作人员，男老师带着学生们依次扫描过人脸, 排队入馆，在旁边竖立的电子导航屏幕上划分了二楼的一片区域, 指给学生们, 闷说：“在这里找自己感兴趣的。不要去其他楼层和区域，集合。”
他已经宣布了解散，但看着眼前这些攒动的青春面孔, 忽然压低音，警告了一遍：“记得，谨记校规。”
曾白跟着走上二楼的候, 还在想，这老师的提醒有些意思，难道在这里会碰到违反校规的情况？
想来想去也只有第三条符合——“非固定制服老师的话语请不予理会”。
或许在集合的候, 他们会碰到哪个和这个老师相貌一模一样、神态相同, 就是没穿制服的“老师”。
这情景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所以曾白在里演练了一遍, 有了警惕, 觉得这当他是不可能上了。思索的候, 也已经来到了图馆的二层。
男老师给他们划分的是杂闻区，在屏幕上看着区域不大, 但来到实地，海俨然能让人肃然起敬了。
半圆弧形的立式柜抵至穹顶, 每片划分区域都放着整齐密密麻麻的籍，柜排开望不见尽，已成一片山海洋。每隔一段柜便打造有木质爬梯, 方便人取下上层的藏。不提方不方便，视觉上已经足够震撼了。
他们两个班的学生，散落在这片图区域里，也很难碰见其他人。
除非是约定着一起挑。
元欲雪的目光在柜上下搜寻。
他也不知道要找座位，直接挑了便立在柜旁，动作很轻地翻动页。等这么看完一后，另取一，如此往复——戒舟衍跟着他，也是和元欲雪挑一样的看，狭窄的一片柜间唯独留下默契的翻。
直到从另一边柜里突然冒出个人影。
曾白看见了元欲雪的身形，少年的身姿笔挺修长，就算大家都穿着一样丑的校服，元欲雪倒也显得腰细腿长，就这么立在柜旁，显出一股人气质，还怪好看的。曾白见他翻的动作随意，估计是还没选定要读的，干脆过去打了下招呼。
“唐远在那占了座位，你们还没找到座吧？坐一起呗，这里面空位还挺少的。”也不知怎么回，这么大的图馆，占据了99%的位置，只在角落边缘安排了阅区，有数张桌座位。
曾白对着元欲雪晃了晃手上的，是槐阴大学校史相关的籍，可以说是重要发现了。于是他邀请道：“我们还能互相换着感兴趣的看。”
如果元欲雪是玩家的话，这行已经相当于主动分享情报了。
元欲雪愣了一下，想，原来在图馆看要在座位上看吗——他虽然能从收集的资料库中了解大部分的常识区分，但对这细节还是不够清楚，就像他需要观察其他人的行动，能在食堂购买食物那样，于是含糊地应了一。
戒舟衍不动『色』地合了，“一起。”
曾白来过来的目的也只是邀请元欲雪，没想到戒舟衍也会答应他的邀请……不过也无所谓。他还是有些忌惮戒舟衍的，能打好关系也不错。
几人带着去了唐远那边，果然还空着三个座位，旁边的桌位置已经被他们班其他学生占上了。曾白刚过来，就一屁股坐在了唐远旁边的位置——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唐远瞪了一下。
……错觉吧？
曾白看过去，果然唐远正垂着眼睛看，没理他。
元欲雪和戒舟衍自然坐在了对面两个空位上。只是元欲雪刚开始看继续看，就意识到一个问题。
其他人看好像和他不一样。
一页一页翻过页的音在寂静环境下分明显。
元欲雪若有所思地看了戒舟衍一眼：“……”
戒舟衍：“……”
戒舟衍沉默了片刻，低对元欲雪说：“他们看的好慢。”
元欲雪说：“是的。”
原来是其他人看的太慢……元欲雪想。
只是了不显得太奇怪，元欲雪还是放慢了翻的动作。
但籍的内容忽然变得奇怪起来。
上一秒还介绍机械原理的下一秒变成了猩红的字体，连接上了一段很诡异的故。
“我站在图馆里，将籍堆成高高一摞，小翼翼地踩上那些珍贵的，将脑袋放进从花板上垂落的、一根长长的脖子结成的绳子里。
脖子很柔软，冰凉光滑，我很喜欢。于是我踢掉了那些摞成的，感受箍在喉咙间的窒息感。
由垂落的脖子结成的绳索，一一地向上收着。从被踢开的里也伸出来一双手，抱着我的肩膀，帮我往下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