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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烟雾缭绕的茶水，陈诗曼有些恍惚。
杨羽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这才笑道：“都说月影殿老祖不仅精通易容术，还能将他人的一举一动模仿得惟妙惟肖，这一路跟着西门小斐，连她都分辨不出真假，确实厉害！”
“主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此话一出，陈诗曼心里便咯噔一下，不过脸上还是一副一脸茫然的模样。
“月影殿，玄冥童姥，今年九十有七，自成为杀手至今，从未失手。”
“龙傲轩许以重金，让你前来杀我。”
“而你知道西门小斐的行程后，便干脆杀了她的侍女陈诗曼，剥了她的脸皮，然后伪装成她的模样，准备潜伏在我身边，待我喊你侍寝之时，再一击必杀！”
“你以百岁的高龄，却能将一个二十岁的少女模仿得惟妙惟肖，不仅易容术厉害，缩骨功也已经出神入化，让我也不得不服。”
“只可惜，你要刺杀的人是我。”
“所以刚才我遣散众女，便打乱了你的计划，只能硬着头皮留下。”
杨羽品了一口茶，若无其事道：“我话都挑得这么明了，再装下去就没有意思了。”
本来还扭扭捏捏的‘陈诗曼’，此时终于脸色一沉。
“杨羽，龙傲轩果然还是小看了你！”
话音刚落，只见她伸手一抹，一张脸皮瞬间脱落，然后身体的骨骼便咯咯响了起来。
大概十个呼吸后，之前坐在杨羽面前的妙龄美女已经不见，变成了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妪。
虽然这老女人满脸都是皱纹，可其散仙的威压，却让人不寒而栗。
“来，喝茶。”
杨羽微微一笑，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还敢与我近距离对坐，你就不怕，我动手直接杀你？”玄冥童姥好奇问道。
“首先，我不想与月影殿为敌。”杨羽淡淡一笑，“其次，你杀不了我。”
“你如此自信？”玄冥童姥眯着眼睛。
“当然。”杨羽点了点头，“血刀老祖和六爻老祖都不敢招惹我，你认为，你的实力与他们相比较，谁胜谁负？”
玄冥童姥听了这话，沉默不语。
她是杀手。
杀人最高境界，不是凭借实力，而是暗杀的手段。
若真与血刀和六爻那两个老怪物硬碰硬，她是没有把握的。
眼前这小子虽然年纪轻轻，修为也只是宗师境巅峰，与她差了三个大境界。
按理说，她只要出手，杀他便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可诡异的是，被识破真面目之后，她就是不敢动手。
“你与龙傲轩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他为了杀你，竟不惜舍弃一处二等灵脉？”玄冥童姥皱眉问道。
“我也不知道。”杨羽耸了耸肩，“可能因为培养多年的七仙女，被我一股脑儿收入了囊中，又被我解了蛊毒，所以很生气吧。”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玄冥童姥轻哼一声，“七仙女虽然重要，却无法与一处二等灵脉相提并论，根本不值得这么干。”
“我都说了，我是真的不知。”杨羽苦笑道，“要不你回去问问，让他给我一个答复，否则我天天被人追杀，竟不知到底什么原因，也是挺郁闷的。”
见玄冥童姥沉默不语，杨羽便继续说道：“我再次重申一遍，我不想与月影殿为敌，但并非害怕与月影殿为敌，今日二选一，为敌为友，任你选择。”
“若是为友，我可以帮你修改一下功法，让你的缩骨功不至于每次使用之后，都要静养半年，忍住身体撕裂所带来的剧痛。”
“若是为敌，你今日便无法活着离开这里。”
“我一向说到做到，建议你不要试探，因为那些不听劝的人，现在都已经死了。”
“你胆敢威胁我？！”
对方开出的条件虽然不错，但也是第一次有人敢对她这么说话。
玄冥童姥眯着眼睛，冷冷问道。
哪知杨羽竟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是的，我就是在威胁你，有问题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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