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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弥斯的逻辑丝丝入扣,针对当前秦国的集权制度展开批判,简介推导了集权到民主的过度,如果把秦末逐鹿看作是民权时代或者是僭主时代,汉朝初期的制度按能力大小确定荣誉地位,可以算是一个荣誉型制度,到了汉武帝时期,又过渡到了独尊儒术的集权制度,然后汉末群雄再起……
但如果以此证明色弥斯的主张就是绝对真理,却也不尽然。
月氏国及其遥远的文明发源地,在此后同样因为其主张陷入了长久的黑暗,只能说双方各有一部分真理,偏信则按、兼听则明。
李左并不认可秦国的集权制度,也不认可月氏人以绝对真理自居的分工隔离制度。
集权制度的弊端一目了然,分工隔离同样存在天然的漏洞,大概就是所有宗教都有洁癖,全部赞美行善去恶、禁绝欲望,比如儒家的主张四勿,佛教的戒律,西方教的唯一神,这些各种各样貌似大公无私的学说,如果确如他们自身宣称那样绝对正确,为什么会不允许质疑呢?
在人类还没掌握全部宇宙真理的时候,禁绝欲望和逾矩就等于禁绝了犯错,不犯错又怎么可能发现未知的知识?
色弥斯坚信制定本族教义的圣贤,是如同神明一样无所不知的,绝不会犯错,至于有人怀疑他的信仰,那一定是这人悟性不足、劣根太重。如果有人对和尚说佛祖的经是错的,对大儒说孔子的言论在无人子弟,这个人一定会受到和尚和儒者的口诛笔伐,而李左的上述观点无疑与之异曲同工,必然会被冠以污蔑和亵渎月氏圣贤的帽子。
信徒们在根本分歧上无法说服对方时,辩论就会变成吵架,尽管李左适时停止了发言,但争议依然无可阻挡地转化为愤恨。
鉴于月氏人客居的身份和李左等人的强大武力,无法将他们送上火刑架、断头台之类处决异端的地方,又因纠纷暂时不能驱逐,但却不妨碍月氏人从心底鄙视他们,诸如愚昧无知、不开化的野蛮人之类的头衔肯定是少不了的。
既然不能强行纠正他们这些危险的想法,为了避免这些异端对城邦公民造成污染,月氏王国的贵族们都立即发动起来,向民众宣传这些外来人的愚蠢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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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规劝民众尽量远离这些危险的外来人,以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他们是这样对城邦的百姓宣讲李左等人的形象的:
“在人们睡眠时,灵魂中理性的、受过教化的、起控制作用的部分就会失去作用,而兽性的和野性的部分吃饱喝足之后却活跃起来,并且力图克服睡意冲出来以求满足自己的本性要求。
在这种情况下,由于失去了一切羞耻之心和理性,人们就会没有什么坏事想不出来的;就不怕梦中乱lun,或者和任何别的人,和男人和神和兽类交 媾,也就敢于起谋杀之心,想吃禁止的东西。
总之,他们没有什么愚昧无耻的事情不敢想、不敢做的了。
可怕的、强烈的、非法的欲望就在每一个人的心里,甚至在一些道貌岸然的人心里都有,即便醒着的时候也不会减少一丝一毫。
最近来到城邦的这些人,都是些没有受过戒律的人,他们就是一群活梦游的、被心魔纠缠的、迷途的羔羊。
他们是邪恶的传播者,每个人都要紧守戒律,以免受到他们的欺骗、伤害和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