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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雨水苒苒来临,天空乌云密布,时常风雨交杂。
时如一江春水,匆匆流逝,赵红阳如家人所愿,顺利完成学业,这意味着他得去更远的地方求学,家人的态度依旧很坚决。赵红阳倒是觉得没什么,这么多年来,他对学习已经没有排斥,更甚者他除了上学,便不会做别的事。
雨又复一年浸湿了大地,填满了村里残缺的土石小道,田里的禾苗没过人身,散发淡淡的芬芳,混合着泥土的香气。村子的泥土道路,泥水已快没过小腿,薄雾笼罩于山间,绿树掩映,一声声鸡叫破雾而来,村庄被映衬得如同仙界,令人心旷神怡。
赵红阳在学校里的时候,便感受不到风雨的寒冷,这点令同龄人格外眼红,赵红阳便不觉如此,在他眼中,读书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或许跟他父母的遗传及土生土长的环境相关,他总是觉得脑袋转运快跟不上,如同机械,随时有停止的可能。他觉得自己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父亲的笑语已经从麻将桌上褪去许久,五十岁的他,比谁都清楚,自己除了一身莽力,也便无其他。他双手异常的粗糙,如同老化了的电线,外表的皮肉,已经变得生硬而脱落,加上常年劳苦,厚厚的茧让手骨变得僵,五指已经没法正常张开,随时半握形态,至于指甲,那更是一层厚厚的泥土,直接到指甲跟头,乌七八黑的颜色已经深深的给指甲染色。父亲瘦骨嶙峋,身骨佝偻,个子很高,依旧全身充满力气,身体硬朗气足。
天气异常恶劣,村庄地处偏远,很少有外来人的身影。这里平均海拔大约在两千五以上,加上这里群山环抱,林木成海,所以雨季比别的地方要长一些,父亲对这种恶劣的天气却格外喜欢,因为这样的烟雨天,很少会有人山上采竹笋,雨水越多,天气越冷,竹笋自然也就长得越肥硕可口,单价自然也就越高。
早晨的天色还没有全部散开,父亲吃过早餐,便握着柴刀,扛上几个口袋,消失于烟雨之中。农家的收入也就只有每年一次的农作物,除此之外,也便只能进山里挖竹笋换点钱,没有别的收入来源。赵红阳的父亲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无论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能咬牙坚持。
有风吹过,空气冷得让人直打寒颤,吹过树叶,飕飕的声音,又显得很孤独、悲伤。这里虽然山清水秀,村民却体无完衣,缝缝补补年复年,家徒四壁,家里经常有风雨的光顾,虽然如此,村里的人也倒过得安详,似乎对这一切已经很满足。
每年这时候,哥俩除了盼望节日早点到来之外,其余便是希望父亲早点回来,而弱小的他们,却没法帮家里减轻一丝丝负担。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每当独自外出,家里人都会有几许担忧。每当夜晚来临之际,母亲总会情不自禁的在门口张望,母亲显然对父亲格外担忧,深夜一家人不肯睡去,直到父亲平安归来,才安然。
赵红阳知道,父亲从来不怕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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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亲看来,吃苦是一种顺其自然的事,父亲总是能吃别人吃不了的苦,他总是毫不在乎的样子,习以为常。也正如此,他平时干活都喜欢干别人两分,以至于小腿的血管全部绷出,扯开裤管,弯弯曲曲的血管,如同一条条弯弯曲曲的蛇,清晰可见。
他父亲不管干啥,他母亲总不会反对,他母亲虽然常说跟着他父亲并没有过过一天安稳日子,吃过一顿奢侈的饭菜,不过从母亲的眼中可以看出,母亲过得很踏实,很安心。结婚那么多年,小吵一架常有,不过每一次都不会超过五分钟便又和好如初。
母亲常说:做人看的是心态,不满足的人往往只会颠沛流离,她从来都不会想着或者尝试着去改变他父亲,她只是默默支持,默默接受他所能给的一切。这点或许是他母亲独有的思想,对生活不怨天尤人。
也或许是父母的缘故,赵红阳两兄弟,打小就没给父母制造过什么麻烦,反而是尽所能的帮忙父母。赵红阳很敬仰他的父母,他觉得自己很幸运,虽然在童年的时候,父母没有给过一件自己想要的玩具。母亲让他们比同龄人更加懂事。
赵红阳大小就以父母为榜样,学着他父亲的坚强,母亲的平静,他们与平凡着却又不肯向生活低头。
每当母亲做好家务,总是要等到很晚才睡,几十年如一日,母亲说过,最怕父亲回来,没有旺盛的火炉,沸腾的热水,热乎乎的饭菜。
烟雨的夜空,一如往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除了哗哗的风声和雨声便是空旷的黑夜,黑夜仿佛侵蚀了全世界的光芒。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赵红阳所生存的这一片土地,人们常言:鸡饿了不怕死,人一旦饿了不要脸。更加深切的把人们对食物的欲望表达出来。 无论何处,食物总是被人用各种言语形式所表达。而在这篇土地上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便是:不辛苦劳作,何来安稳之生活。只不过在在父亲眼中,辛苦劳作,很多时候确实拼命,比如每年的春季,父亲都会竭尽所能的去开荒,在他看来,只有数量才能带来更多的收获。村里的人几乎理解不了,父亲如此拼命,很大部分是为了赵红阳读书。在村子人眼中,读书是一种不可靠的投资,没有人会如此,为了上学耗尽家里所有财力物力。
也似乎只有在父亲眼中,读书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他坚信读书便是赵红阳走出这座大山的唯一希望。开始,别人都纷纷劝说,非但没有动摇他,反而却加深了他对儿子学业的执着,父亲一旦决定的事,那便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父亲坚信“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这句话。
父亲虽然可吃苦耐劳,可是毕竟能力有限,他没办法在撑起这个家的同时让俩兄弟都念上书。每个学年的学费,就已经很不容易,村里,很多家庭劳动力少,每年的农作物只够自给自足,如果需要承担别的开支,那么就很令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