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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还在继续,似乎要将所有人都彻底冻死在同一天。在树林中盖着的小棚子,已经快要被雪淹没,棚子里面的人开始合作轮流清理积雪。地下的那群人,已经挖了极深的地道,随着时间的过去,地道与地道之间也开始相互贯通,然后是开始了对地道口的整合。而城墙下聚集的人群和野兽,也越来越多,并且留在空地上的人已经几乎没有。至于那些从一开始就能保持清醒的人,有人在尝试往更远处行进,有人则是继续将自己藏在隐秘的野兽群里,不断尝试沟通天地元气,以此来积蓄更多的对抗怨气的力量。随着大雪的落下,人们受怨气的影响越来越小,理智正在逐渐恢复。已经有不少人开始了对怨气的掌握,并且将心得开始相互交流。
白天的外城,城头上,一身紫衣的仁君躺在城墙上,完全不顾另一边的四人那异样的眼光,说到:“你们看,我这是在帮他们。怨气虽好,但也不是这些小家伙们能短时间就能消化得了的。借助这一场大雪,怨气对他们的影响集中爆发,但是又能被压制住,在这一方面,能和我一样做的好的,这世间可真没有几个。”
剑佐看着城头下的那些人们,不知道心里在思索着什么。林山则是和老瞎子一起,走到城墙垛口边上,望着消失在大雪之中去向更深处的那几道人影。黄先生走到仁君身边,和他一起坐在城头,说到:“不知道仁君此番作为,就真的是为了那短短得一秒?”
仁君笑道:“你以为三异对你们这个世界真的很留恋?我们三个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被困在这里。想要离开只有三种方式,一种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也不知道是糟了谁的暗算,但我们希望能见到它,和它好好谈谈。你们书苑也明白了得,想见它,要么把这面镜子打碎,要么就是第二种方式,我们三个中有人完全和这个世界融合,这样就能逼得它现身。至于第三种方式,那就是它主动放我们离开。你们被关了这么久,又怎么觉得会让我们离开了?打了这么多年,争了这么多年,十年内,我们中必然有人能见到它,但是能离开得也只有我们三个中得一个。我已经习惯了这里得一切,不想离开了,所以另外两个想离开得,我总是要帮得。我也想知道,到底是它是个什么样得东西。怎么就能在那一刻,困住了我们三个。只需要一秒,我就能看见它,我就能找到它。”
黄先生说到:“但是就因此让众生承受这份煎熬么?”
仁君歪着头看了一眼,说到:“看样子你是大圣人那一系证得道,不容易,那老东西自己不怎么样,教出来的学生却一个个都是挺不错的。假如我们三个有这老家伙的一半教学生的本事,也不至于拖到今天才能确定归期。唉,越想越气。”
黄先生说到:“老师大公无私,一心为了这世界,和你们自然是不同的。”
仁君开口说到:“我最喜欢和你这样的人聊天了,你以为什么是证道?先别急着回答,我这里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曾经书苑有一个和你一样有趣的人知道了,然后成了他的心魔,好像自己最后死在你们那位大圣人跟前,如果那家伙过了这一关,你们那位大圣人也不需要独自一人硬撑了,你敢听吗?”
黄先生想起书苑曾经的一个故事,礼圣于大雪之日前往拜见大圣人,寻求自身最后的一道心关解法,大圣人并未作答,只是让礼圣于身前静坐数日后离去,礼圣难过心关,数月之后便逝于世。黄先生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不说话。
仁君也不着急,将手伸出去,接住雪花,雪花在手中一触便消融。过了一会儿说到:“我先睡会儿,你们自便。这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的。”说完,落在城墙的过道上,一个人歪七倒八的走进了城墙的一个楼堡中,不知道何时,那里有一张舒适的大床,外加一个烧得正旺的火炉,仁君进去之后,一缎黄绸落下,四人再也看不见内中境况。
虽然城头依然是艳阳天,可是黄先生已经感觉到一股阴冷从心中蔓延,就像是大雪侵入了身体。他不得不下来,叫上剑佐、林山和老瞎子一同去另一边的楼堡里,商量一些东西。剑佐示意他们三个人去就好,自己一个人站在城头,腰间的狭刀沉默无声。
楼堡里,黄先生问大将军林山:“大将军觉得有几人能在大阵结束之前证道?”
林山说到:“最多三个。”
老瞎子补充道:“可能只有一个。”
黄先生听到老瞎子的话,结合自身所知的一些信息说到:“大将军有没有想过,用这一面方镜,换外城的那些生命。”
林山双眼一亮,开口说到:“先生既然如此提议,必然是自己的想法,不知道先生能否说出来,让我仔细想象。”
黄先生说到:“大圣人让我们十年内,加速天地间的元气运转。各大城之中,当年为了共同抵抗三异的入侵,尽快让所有人都成为抵抗中的一员,在各大城的建造过程之中,抽离了所有人的怨气。现如今看来,怨气元气本是人的一部分,强行的抽离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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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元气的纯净程度上升,让众人都有了更大的机会入道明道,可是证道一途,却需要的是人的形神合一。只要这次经过怨气洗礼的人活下去,那么他们就能比正常人更多的接触证道的机会,仁君需要的是我们能够做到的那一秒。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不能让事情按照三异的安排走下去。我担心......”
老瞎子打断了黄先生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知道你这么做,书苑责怪下来会是什么后果?”
黄先生说到:“我师兄在看着书阁,我家大人还在,书苑责怪我担不下来,就找我家老祖去,即是问心无愧,便担着又是何妨。”
林山也望着楼堡外的大雪说到:“即是问心无愧,担着便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