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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王叙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一夜宿醉,王叙睡得很不安稳,迷迷糊糊醒过来, 打开门一看,居然是宁扉。
宁扉穿着睡衣、拖鞋站在门外,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 仿佛刚从房间里跑出来。
如果是平时, 在这么不合时宜的时间打扰别人, 怎么也该先道歉,可是宁扉没有。
“你这里, 借我待一会儿。”宁扉直截了当地开口。
王叙对宁扉的要求向来习惯性顺从, 他讷讷地“哦”了一声,解开保险栓,让宁扉进门。
宁扉警惕地往后看了一眼,确认没人跟过来, 才锁上门,挂上保险栓,抱着手臂往里走。
王叙眯眼, 发现宁扉的动作不像抱着手臂, 反而像抱着整个身体, 人明明很清醒, 然而走路的时候,脚却在打飘, 说句不好听的,真有点像被那什么了。
人家是有男朋友的人,那什么也很正常!
王叙开解自己, 面上担忧不减:“怎么了?酒还没醒?要帮你叫醒酒汤吗?”
“不用,我很清醒。”宁扉摇头,坐到沙发上,就不动了。
“好吧,那我去洗把脸,你自便哈。”
“嗯。”
王叙洗完回来,戴上眼镜,坐到宁扉对面,总算看清宁扉的脸,猛地一吓。
宁扉头垂得低低的,头发软软地搭在额前,挡住眼睛,看不清眼神。一张脸格外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只有黑眼圈浓得像墨。睡衣穿得很整齐,扣子扣到第一颗,一丝不苟的样子,尺寸却有点大,很不合身,好像不是自己的。
王叙打量宁扉,总觉得不太对劲。
明明穿戴整齐,没哪里不得体,总给人一种狼狈的感觉,和平时的成熟、冷硬完全不同,像一件易碎的艺术品,浑身被疏离感和破碎感充斥,好像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似的。
什么奇奇怪怪又恶心心的形容,王叙打了个哆嗦。
“房间漏水,报前台维修了,到你这儿躲躲。”宁扉赶在王叙怀疑之前开口。
“哦这样啊,没事,你就在我这儿呆着吧。”王叙不疑有他,顺着宁扉的话吐槽,“没想到五星级酒店也会漏水,服务也太差劲了,回头投诉他们!”
宁扉没搭王叙的话,也没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牵扯着岌岌可危的神经,一动就浑身酸软,仿佛随时要散架,能坚持住当前的坐姿,已经很不容易。
王叙打了个哈欠,突然想到问题的关键:“厉总呢?”
宁扉腰一弹,反射性地抬高声音:“不知道!”
王叙终于知道宁扉身上的违和感来自哪里。
按理说,宁扉不应该和厉途住一间房吗?房间漏水,宁扉跑出来,另一个不至于还留在里面吧?
所以正确的情形应该是,宁扉和厉途一起出来,再开一间房,继续甜蜜的二人世界。
现在宁扉一个人跑过来找他,种种反常,只有一个可能。
“你们……吵架了?你到我这儿躲人来了?”王叙小心翼翼地问。
宁扉嘴角抽搐,抬头给了王叙一个眼神,唬得王叙一个激灵,立马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