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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林巍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是病历没意思了，还是文献不好看了，为什么自己要去关心这些捕风捉影的花边新闻？还是在当事人就坐在旁边的时候，想起这些？
“在想什么，这么好笑？”他低头浅笑的样子引起了身边人的注意。
“我在想，”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了些，林巍说道，“如果我现在给你拍张照片发在朋友圈会怎么样？”
“朋友圈？”总裁接收到一个新名词，随口问了句，“那是什么？”
“类似只有好友可见的instagram。”林巍解释道。
总裁挑了挑眉毛：“那你可就死定了。”
他脸上略带严肃的表情让林巍当了真：“抱歉，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总裁忍不住转过头来看他一眼，忽然大笑起来：“我逗你玩的，你要想发就把我拍帅一点。”
“……”
餐厅是总裁挑的，安静优雅关键是人少。菜也是他点的，食材都是些诸如鳕鱼、鸡胸肉、西蓝花、意大利面、蔬菜汤……每一样都符合营养学的健康标准。
幸好林巍不挑食，只要不是些奇奇怪怪的黑暗料理，他什么都能吃下去。况且，实话实说，虽然同样是每天在训练基地吃的那些食材，但这家餐厅做出来的菜味道还真不错。
刚坐下来，林巍就想趁此机会多了解一下他当时髌骨肌腱炎的情况，以及现在还有什么遗留的症状，于是主动开了口：“关于你的膝盖……”
“聊点别的。”总裁一脸嫌弃的白了他一眼，“还有，别总是拿看你的患者那种眼光看着我。”
林巍心说你不就是我的患者吗，不聊病情咱俩还能聊什么？于是他干脆把嘴闭上，等着对方先开口。
“为什么会来马德里？”两个人就这么干坐着也没意思，总裁挑了个自己感兴趣的话题问道。
“因为我是个忠实的美菱格。”林巍不假思索的回答。
“从什么时候开始？”没等林巍回答，总裁自己又补充了一句，“2009年吗？”
林巍一点也不给大佬面子的摇了摇头：“2001年。”
2001年，齐达内转会皇马，7500万美元，皇家马德里俱乐部那一年收入的三分之一。对面的大佬脸上的神情有一点点细微的变化，并不明显。
这个世界上被亿万球迷追捧的超级巨星，他的instagram粉丝数量全球第一【1】，但总有人不喜欢，总裁从来不在意这些。
可是当坐在他对面那个中国男孩说出“2001年”的时候，他看着眼前的那杯柠檬水，总感觉酸度似乎超标了。
他有点懊恼，这么阳光明媚的假期，为什么不带着儿子去公园散步？
总裁现在的样子看在林巍眼里有点孩子气，还是需要人哄的那种。于是他把后面没来得及说出来的话补充完整，“不过，06年之后就很少看皇马的比赛。在我生活的城市，西甲比赛通常在凌晨。直到09年夏天之后，我又有了熬夜的动力。”
他不是为了哄大佬开心才说这些。事实上，在齐达内退役之后，他真的有好几年没再熬夜看过比赛。09年他正好大四，那时候已经有了出国的打算，正在一边学习语言，一边寻找合适的学校和专业。
c罗来皇马这个消息，他是从宿舍里那位罗蜜嘴里听说的。身为一名红魔球迷，对方着实萎靡了好几天。不过随着新赛季的到来，他就和林巍一起，愉快的变成了一名美菱格，两个人经常为了看球，跑去网吧通宵。
想到这里，林巍忽然笑了起来：“你知道吗？我大学的时候有个同学，只要是你的比赛，他每场必看。第二天就逃课回寝室睡觉。到期末考试的时候，好几门专业课不及格。”
“那你呢？”
“我也经常熬夜看你的比赛，但我不逃课。”林巍脸上又露出那种自信又云淡风轻的微笑，“期末考试年级第一，国家级奖学金。”
总裁虽然不太懂国家级奖学金是个什么概念，但优秀的人总是自带光环。或许，眼前这个看起来和他的真实年龄及不相符的中国男孩，真的能治好他那另全世界所有专家都无计可施的旧疾。
作者有话要说： 【1】粉丝数第一应该是去年或者前年的数据，剧情需要，提前一点也没关系。
总裁：“我们的第一次约会，他居然要跟我聊我的膝盖？”
小巍：“不然呢？”
总裁：“我想和你聊你的腰，不但很细，手感还很好。”
小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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