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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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个和尚了！打着个和尚了！”也不知台上的人是怎么个大声法，本小姐只听到周围人的嘲笑声。本小姐望向和尚，他一副受宠若惊、惶恐的样子，被一帮不情愿的丫鬟们拥上彩楼。

老鸨一脸笑容可掬，也不知有什么事值得她这么高兴，她从头到脚一片喜气，搞得好像她这么一大把年纪出嫁一样，欢欢喜喜地说：“恭喜我儿，贺喜我儿，喜得良缘，快服新郎进去。”

倪晴儿克制不住，竟泪流满面地以帕掩面呜呜哭了。

闹腾下去，众人不欢而散。

本小姐也觉无趣，扶着碧珠往回走。无意瞟到一家地摊在卖几本粗糙的春宫，本小姐伸长脖子想买本看看，就差碧珠先回去。她不放，但还是被本小姐以三寸不烂之舌给说服了。

后来本小姐把这事告诉陆郎，他此时正翻着本小姐买的春宫，听了后笑道：“你有我就够了，不会的我可以教你。”

感动。

“是啊，我有你就够了。”本小姐把头靠在他腿上，有情郎真好。

缠绵了一会儿，本小姐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小毛豆，便不假思索地问：“陆郎，那天，嗯……在山石后面，那个女的……是谁啊？”

他乜斜着眼，说：“怎么，吃醋了？”

“那天你明明和她……”本小姐看到他那桃花眼里泛起的粉魅光不说下去了。

他轻笑道：“乖，不过是个打酱油瓶的。”

本小姐糊里糊涂地点头，痴痴地看着他，竟觉得他说得十分有道理。

但下一刻，本小姐又发醋意了，委婉地说：“陆郎，今天有家卖豆腐的做五七，好像是他们的宝贝女儿没了。说起来也真怪，那女孩是在田野里给找着的，衣服破得不像样，他们统共也就这门一个骨肉，卖豆腐，又吃豆腐了，还挺可怜的。”

陆郎的笑意僵在脸上，神色不定地说：“你认得她？”

“什么？”本小姐一头雾水。

陆郎托住本小姐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

他的那双眼睛很美，掩藏了许多风流。真的好美好美。

本小姐又神智模糊了。

“你和她认识？”陆郎像在审问。

本小姐如实答道：“她是我幼时认识的一个玩伴，我管她叫小毛豆，可也只是一面，我就再没见过她。上回那个和你一起的女子，我听丫鬟说杨家的女儿形容有点像，所以猜想是不是同一个人。”

本小姐什么都招，只要陆郎开心就好。

陆郎一扬眉，微笑道：“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嘛。是她。”

真是她。本小姐心中未免失落。

“你竟然会吃醋？”陆郎许是发现了本小姐面色的变化，“和我一起玩的姑娘很多，就算亲眼见到也没你这么难过。”

“我，我是一坛醋，一缸醋，一河醋。”本小姐撒娇道。

陆郎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说：“我没下手太狠，你动情也不会太深，我也没用太多的术法。”

“你在说什么？”本小姐听不懂。

“没什么，”他勉强微笑道，“翩翩，我喜欢你。”

这说到哪了？

陆郎吸了一口气，轻松地说：“你要想知道，我也可以说。唔，是姓杨，杨记豆腐。我和她是在一座花园里认识的。可笑的是，她说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也不会念，家里人都管她叫丫头。不过，这种人，我见得也多了。刚开始几天，我每晚都去找她玩乐，呵，后来次数渐少，又有许多姑娘缠着我，也是我命犯桃花，风流债背了不少。”

“那她怎么……”

陆郎像是在说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不奇怪啊，她病殃殃的，我对她的心淡了。活该她求我再做最后一次，我心里厌恶得很，也是她命该绝，我带她到田里，那儿麦子熟了，人却少。我便与她做起来，是她自己不济，这么快就禁不住，哼，死了也好。”

本小姐发现自己非但没有兔死狐悲的伤感，反而觉得很自然，再随常不过，甚至……还有点小小的窃喜，这……

陆郎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抬眸盯本小姐，不紧不慢、很闲散地说：“而且，你明摆着就不识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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