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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小师弟眨巴了几下眼睛，“你是说挂在藏宝阁里面的那副画吗？”
笑着点了点头，九曜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茶。
“那具体的样子我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画上的那个女子长的极美。”小师弟一边回忆，一边还不忘往自己的嘴里塞着东西，“那女子好像是穿着一身黑衣，腰间系着一条红色的带子，至于其他嘛。”又往嘴里塞了一个蟹黄汤包，“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大师兄，你在门中只要无事，不是都要去那里抄写经卷吗？你看的次数比我多的多，你怎么反过来问我？”
看着对面无辜眨着圆溜溜大眼睛的小师弟，九曜笑了笑，夹了一个兔子形状的糕点给他，果然对面之人的注意力已经被成功的转移，不再继续纠结这件事情。
对啊，自己只要没有下山的任务都是在那里度过，对于那里的东西早就已经如数家珍了，那幅画自然也是不会记错的，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个女子和画中的，一模一样！
她能在师叔祖的画中出现，自然不会是什么妖物。可是昨日见她满身没有生气，不像是神仙，反而像是没有归处的游魂。
越想越觉得疑点重重，九曜决定还是早点把眼前的这件事情解决，回到天玑门之后再做打算为好。
这样想着的某人，瞥也没有瞥对面的小师弟一眼，看准时机就是从窗户那里一跃，几个起落之间就没有了身影。
“喂~喂~大师兄~”临走也不忘抓着一把吃着的某人，也想向前面之人一样潇洒的一跃，可是还没等自己腿迈出一步，眼尖的小二便一把将他拽住，声音是和力气成反比的调子，温温顺顺的来了一句，“客官，您还没有付钱呢~”
……
独身一人的九曜没有去之前早就找好的客栈里面牵马，而是快速的来到镇边上一个乞丐聚集地里。
一开始是觉得自己慢慢问，慢慢查，可以打发时间也挺好，便不想来这样的地方，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九曜也顾不上什么洁癖，几个快步便满脸笑容的到了其中几个看起来年龄不小的人面前，从怀里拿出价值不小的银两，便微笑着开始打听。
……
一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某人气势汹汹的找遍五家村周围的地方，也足够有心之人打听到你想知道的一切。
夜幕降临，九曜轻车熟路的翻进不高的墙壁，沿着昨天晚上行走的痕迹开始慢慢的观察起来。
“大、师、兄！”早上再次被抛弃的某人，此时正穿着一身黑的站在阴暗之处，这样冷不丁的出声，九曜也没有分出半点眼神给他，显然是早就知道他在这里。
依旧继续手上的动作，九曜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发现了一丝不寻常的地方。伸出手指捏了捏这里的泥土，仔细的闻了闻里面的气息——腐朽的沉淀却没有怨愤之气。
“大师兄。”本来还满心怒气的小师弟，看着认真搜查完全无视自己的九曜突然泄了气，松松软软任命般的叫了一句大师兄。毕竟除了这个，现在的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九曜什么都不怕，就是不习惯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叫着自己，因为在潜意识里似乎很久以前也有人，一个很重要的人，这样叫着他……
这件事情虽然只是模模糊糊的一个影子，但是只要一想，心里便开始钝钝的痛。
九曜转过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低着头一脸沮丧的某人。这时的九曜正好是顺着光，眼前穿着黑衣的小师弟，他的影子居然渐渐地和之前那个黑衣女子重合……半眯着眼睛，九曜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伸出手，习惯性的往他头上拍去。
“大师兄？”感受到头上温热的手掌，十七震惊的疑惑抬起头，迎着月光看向九曜。
此时的九曜眼里像是有了水似的温柔，嘴角上也挂着轻轻浅浅的笑意，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关爱苍生的神砥，温暖的把身上的光全都撒了出去。
大师兄？虽然现在站在大师兄面前的是自己，但是看着九曜的眼睛，十七觉得他是在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
从小就是和大师兄一起长大，做什么事情几乎都是形影不离，那么，让大师兄露出这样表情的人。
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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