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对比成了智障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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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时叹了口气，他这是造了什么孽，爬墙翻窗这些活儿向来由他负责，一家一户瞅瞅有没有异样的工作只适合秋时完成。

顾长明的样子太醒目，要是顾长明趴在别人窗外看来看去，妥妥的被当作贼或者色狼暴打一顿。秋时是猫，他还是小猫，他不容易被人误会是鬼鬼祟祟的不法分子。

秋时小巧灵活，他就算撞到尴尬局面，看见一些不该看的现场，被屋主人抓个正着，他也能快速脱身。他只需要偏偏脑袋，眨巴眨巴乌溜溜的眼睛，轻轻的“喵”一声，百试百灵。

脾气暴躁的屋主顶多吼几声“快滚”，通常情况下，屋主的态度大都比较温柔，他们会问秋时：“小家伙，你家在哪儿？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是不是迷路了？”

他们有言语的关心，还有伸手撸猫的蠢蠢欲动。

好在秋时从小练就了一身飞速撤退的好身手，他总能完美避开那一只只意图撸猫的手，一眨眼窜出老远。撸猫妖，那是不给撸的。

秋时简单目测每层楼的高度和过道的长度，暗暗数了数每层几家几户人，他扭头正要和顾长明说话，一声尖叫冷不丁爆发，刺耳的叫声穿透力惊人：“啊，死人了，死人了！”

叫声像一滴水落进油锅，一下子炸开了花，附近的居民纷纷探出头，紧张打量是哪家出了事。

秋时说了声“过去瞧瞧”，顾长明立刻走向人群聚集的地方。近了，秋时嗅到一股古怪的血腥味，血的气味里夹杂着一丝冰冷诡异的气息，让人浑身不自在。

秋时的耳朵微微动了动，他听周围的人惊恐议论，又有人自杀，这段时间已经是第三个了。

自杀吗？

为什么这里的气息这么反常？

秋时快速观察四周，他见顾长明望着斜对面，他也扬起脑袋顺着方向瞧。

那是四楼，窗边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破旧的窗帘掀起一个角，挡住了小女孩大半个身体。秋时看不见小女孩身后的房间，他也看不清对方的样子。房间透出的若有似无的冰冷感，同混入血腥味的冰冷出奇相似。

秋时问：“去看看？”

“好。”顾长明一边回答，一边大步走去那栋楼。

顾长明做事总有一种直觉，这种直觉提醒顾长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秋时偶尔忍不住想，顾长明在拆迁区向他问路，是不是也是这种直觉做出的判断，推动顾长明走到秋时跟前。

楼梯间十分安静，只听得见顾长明的脚步声。昏黄的灯光，污浊的墙面，布满锈迹的栏杆，这里除了顾长明和秋时，好像再没有别的存在。

过道堆了杂物，每层楼的尽头是公用的水房和厕所。小女孩的家在四楼的第二间房间，门上褪色的数字已经看不清晰。

顾长明抬手敲了敲门，之后，他看似随意的向旁边迈了一步，贴近墙壁，避开那扇门。

下一秒，房门咯吱一声打开，一缕冰冷惨白的光线透出打开的门缝，白光寒意刺骨。幸亏顾长明早早的改变了位置，白光照不到他，哪怕房门全开，这道光也不可能落在顾长明身上，顾长明站在安全的地方。

秋时之所以不提醒顾长明，是他对顾长明很放心，顾长明的敏锐判断从没让秋时失望。

少了部分魂魄，顾长明自身的反应能力依旧超一流，自己会规避危险。

门缝的白光没能笼罩住顾长明，显得很不满意。白光不爽地扭动了两下，温度急速降低，墙面渐渐的结了冰，过道的灯一亮一灭，发出滋滋声响。

小女孩站着门边，她惨白扁平的脸上画着既不生动也不自然的五官，她不是人，而是纸人。她瞪着门外的顾长明和秋时：“你们……该死……”

秋时甩了甩尾巴尖，出门遇纸人，不是什么吉兆。

这个纸人太敬业，随意切换恐怖片剧情不说，还自带恐吓台词，把天真可爱的祖国花朵折腾得阴森森。他们素不相识，纸人却利用门缝算计他们，看来是没办法好好的沟通交流。

秋时闻了闻周围的空气：“好冰冷的味道。”

顾长明点头：“是镜子。”

距离越近，顾长明的感知越清晰。透出门缝的白光，不是窗外的阳光，不是屋内的灯光，而是镜子折射的光芒，带着死亡寒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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