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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自己为何叹气。食指一勾，拉开抽屉，把扔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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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路浔十点才起床，站在卫生间里正刷牙，那屋金灿嗷地惨叫一声。路浔以为出事了，赶紧冲过去，却见金灿拿着手机在床上打滚：“靠的嘞，我到底是什么猪脑子啊，竟忘了今天下午考试！”
温豆丝在电话那头抹泪：“亲爱的，你本来就是猪啊！还有，昨天晚上怎么回事？一夜之间，你怎么就从渣渣变成大神了？”
金灿没工夫逗贫嘴，下午考试，他书还没翻一页。挂了电话，正要找书，看路浔站在门口。
“需要帮忙么？”路浔嘴边还挂着牙膏沫子。
金灿说：“哥，你数学好吗？”
“不好。”
金灿崩溃：“怎么办啊，下午考试，我还没看书，做小抄也来不及了。”
这个困难路浔还真帮不上忙。他上学时成绩一般，不是学霸，也不是学渣，大学倒是上过，高数也学过，但时间久远，知识早一点不剩的还给老师了。
金灿抓抓头发，不好意思地问：“浔哥，帮个忙行么？”
“只要不是考试，什么都行。”
金灿从桌子上拿起一本厚厚的字典，挺不好意思地：“这个，我姐考试要用，那个……”
路浔拿过字典，“送过去？”
“嗯。”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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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值大夜，舒梨回家倒头就睡。年纪越大，发现熬夜越困难。二十岁那会儿，值完夜班还能去逛街，一天一宿不睡觉也无所谓，像打鸡血了。可年龄一过25岁就不行了，黑夜越来越漫长，黑眼圈也越来越重。
睡醒一觉已是下午一点。
舒梨洗了澡，然后用冰块敷眼睛。手机响了，没看是谁直接按下接听：“喂？”
对方沉默一瞬，才说：“你好，舒小姐。”
低沉慵懒的嗓音，似石子投入古井。
“路先生？”
他没想到她一猜既中，心底某处微微泛起波澜，笑：“是我。”
舒梨赶到小区门口时，路浔背对大门，一手拿字典，抽着烟，身影慵懒地站在初春稀薄的阳光中。
还是那件阴郁的黑色帽衫，衬得头发黄橙橙。
一群初中女生嘻嘻哈哈地走过。看见他，纷纷侧目，然后捂脸交头接耳。擦肩而过时，舒梨听见她们兴奋地议论：“长得好帅！是咱们小区的吗？”
“不知道啊，第一次见。”
“皮肤真白，五官也精致，小受吧？”
似乎听到她们议论自己是小受，路浔悠悠转过头来，目光混着淡淡阳光的金色。棱角分明的脸，混血儿似的。
眼神无奈，很无奈。
女生们偷笑，嘻嘻哈哈地跑开了。
路浔的目光穿过人群笔直落在舒梨脸上。白的几乎透明的皮肤，衬托秀气的一张脸。他挥挥手，不自然地打招呼：“嗨！”
不知为何，一看到舒梨，他就想起屋子里那两样颇具暗示的小东西。
同时，他也思索，是任何男人都会思索的问题——舒小姐究竟是怎样的女孩？
这么想着，路浔眯起眼睛。猫看猎物一般。
“谢谢您了，路先生，大老远亲自坐车过来送一趟。”刚才在电话里，路浔已说明来龙去脉。舒梨不好意思，接过字典时，说了好几声谢谢。
“客气了。”路浔口吻淡淡。
“你今天不上班？”抱着字典，舒梨礼貌地唠几句家常。
路浔轻笑：“网吧关张了，我刚失业。若是舒小姐有什么好工作，可以介绍给我。”
舒梨心里翻一个白眼儿，我能有什么好工作？转念又开始担心金灿，跟这么一个无所事事的失业青年住一起，会不会学坏？
懒这种东西，会传染。
本来也不是熟人，两个人站在小区外，尴尬地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舒梨笑笑：“今天麻烦你亲自跑一趟。我晚上还要值一个小夜班，先走了。”
他微不可见地点头，在她转身穿过小区大门时，又叫住：“舒小姐。”
她回头，马尾甩一段明媚的弧度。
他说：“我大老远的跑过来，舒小姐除了说声感谢，就没点别的表示吗？比如……请一顿中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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