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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挂了……保重。”
耳边传来一阵嘟嘟的忙音，顾经年久久固定着握住手机的动作，直至雪花尽数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开始觉得隐隐有些湿气浸润了自己黑色的外套透入肩胛，才恍然惊觉。
放下手机，却蓦地一滴水掉在了白皙的手背上。他低低一笑，伸手去摸，直到自己的手感觉脸上湿哒哒的，才发觉自己哭了。
有多久没有流过泪了。
时光倒退三年前，他又仿佛见到了那个笑意盈盈的女子搂着他的腰，朝他撒娇。
“经年，我想去溜冰耶，我们去溜冰好不好？”
“胡闹。你的高数一道题都还没解决，就知道玩。”
“……我没有胡闹。专家说了，人要每个半个小时让大脑休息一下，脑细胞才更加活跃。我这是为了自己大脑着想……哎哟，经年，你为什么敲我？”
“就知道偷懒，快做题，你不想过期末考试了！”
“我就知道你不疼我了。”
“……”
眼前青山依旧，佳人却不知所踪。
顾经年心中酸痛，仰头在雪地中低低吸了口气，正准备走，兜里的电话又响了。
是他的徒弟，敖败。
“指挥官，您现在回没回国呢？”
“有事？”
“有啊！”敖败在一旁惊呼，“青白县铁路边发现一袋碎尸了，省厅领导重视着呢，要我们赶紧下去督导……”
“知道了。”
伸手挂掉电话。
敖败说了好久都没有听到回声，喂了好几声，才嘟囔着：“指挥官，你也太高冷了，怪不得找不着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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