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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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虽然是自己想出来的，不过黄药师还是被惊得有点说不出话来, 只知道愣愣地盯着小女孩瞧, 然后越看越觉得小姑娘长得很可爱，大大的眼睛很清澈, 很招人喜欢。
而萤草见黄药师一直不吱声, 不由拿蒲公英在他眼前晃了晃，大声道：“哎呀问你呢！”
“我……”黄药师回过神，正要摆出个慈祥的笑容介绍自己，恰好有另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外间传来：“小萤草, 怎么了么？”
“嗳？屋里多了个人……”萤草扭头回应着。
“人？”那人应着，脚步声突然加快。
这好像是……他请来照顾阿蘅的那个接生婆的声音？黄药师分神想了一下，然后就听到小婴儿那嗷嗷唧唧要哭不哭的叫声……
婴孩啼哭声、空气里淡淡的血腥气、阿蘅扁下去的肚子……黄药师只觉得脸颊一阵发烫，有些羞窘地想着自己怎么会联想到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一定是前阵子给胎儿读了太多杂书外加不希望阿蘅出事的心思导致的——不过, 阿蘅这是……早产了？
萤草回完话就转回了头, 然后就看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类脸色由红转白，几乎不见了一点血色, 直接三两步跨出房门——跟抱着孩子准备进来的接生婆打了个照面。
孩子被严严实实地裹在襁褓里，从黄药师这个角度基本什么都看不到，他想要看看孩子、想要抱抱孩子, 伸出手，却控制不住地有些发抖……黄药师为了能更好的照顾妻子，早在学习了妊娠相关的知识，很清楚一般情况下, 早产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冯蘅他方才已经看过了，虽然只是简单地扫了一眼，也知道对方并无大碍，大概只是累了，睡得很沉，既然大人没事，那小孩呢？
直到接生婆将小孩连带着襁褓递到他手里，双手方才止住颤抖——小小的婴孩皮肤还有些红有些皱，此时正静静地躺在襁褓里，双手握拳抵着下巴，把其中一只手的大拇指塞进了嘴里，十分安心地沉睡着。
黄药师的整颗心也终于归位，慢慢恢复了往日的跳动节奏，他微微低下头，轻轻地亲在婴孩额头上，然后抱着孩子转身进了房：“孩儿，爹带你去见娘……”
*
将孩子安置在冯蘅身边的婴儿床上，又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妻儿的睡颜发了好一会儿的呆，黄药师这才起身，目光落到萤草身上的时候不由地又想起自己最初的那个想法，有点小尴尬，不过更多的是疑惑——这丫头是怎么来到这岛上的？不过屋里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人正在休息，黄药师也不可能立刻发问，只拿下巴示意了一下，萤草和接生婆便一齐出了卧室，来到外间。
小心翼翼地将房门带上，黄药师直接就站在门口发问了：“阿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主人回来了，接生婆也算是找到了主心骨，最重要的是大人小孩都没事，她也算可以彻底松口气了，立刻哭诉道：“公子不知道，昨天早上您离开后，夫人跟往常一样在书房写字，写了没一会儿，肚子突然就发动了……这才七个月呢……岛上就我一个人，差点忙不过来，好在东西都准备好了。可是夫人最近思虑过重，难产了……生了一天一夜好容易才把孩子生了下来，结果却又大出血……我还以为夫人活不成了呜呜呜……”
听到“大出血”三个字，黄药师脸色又白了一点。他之前了解妊娠常识的时候没少听过这个词，知道不少产妇都是死在了这上面——换句话说，产妇若是大出血了，就直接准备后事吧，必死无疑，根本没法救。
犹记得当时听到大夫给他说这些的时候，他紧张得几乎想跟冯蘅说咱要不然还是不生了吧，反倒是冯蘅特别乐观，笑说她不怕。
——“有药师在，我啊，什么都不怕，药师你可是无所不能的。再说了，咱们不是有九花玉露丸么？到时候吃上几粒，肯定什么问题都不会有的，药师你也别太担心了。”
可是他并没有在。
九花玉露丸也不能起死回生。
黄药师不由地闭了闭眼，想想屋里正睡得安详的母女两个，努力平复了情绪，这才继续问道：“那阿蘅的血是怎么止住的？”
接生婆擦了擦眼泪，道：“我也不晓得……啊就是这位萤草姑娘来了以后，夫人突然就好起来了，对了，大小姐好像也比寻常早产儿要强壮许多……”
黄药师把目光转到萤草身上。
萤草此时正扒着门框往门缝里看着，完全不在意他们说什么，似乎只想进去看小孩子，察觉到盯着自己身上的目光方才转过头，疑惑地仰脸看着黄药师：“怎么了么？”
小姑娘真的长得很讨喜，再加上最开始的黄药师还自带“自家闺女”滤镜，只觉得这小丫头全身上下没有哪里不好的，正要摇头说没什么，甚至还想推开门让她进去和小孩子一起玩，到底在最后醒过神，问道：“还没问姑娘怎么称呼，又是怎么进来在下这桃花岛的？”
“咦？这里叫桃花岛吗？确实是很符合的名字……唔我叫萤草——至于怎么进来的……”萤草说到这里，理所当然道：“就是这么进来的呀。”
这次不等黄药师说什么，那位接生婆先抢了话头：“就这么进来的？姑娘没在外头的桃花林里迷路？”
“啊哈？迷路？”萤草一脸懵逼。
“还请李婶帮忙照看一下内人和小女。”黄药师先对接生婆说了一声，然后又对萤草道：“请姑娘随在下来一趟。”说完，看着接生婆进了卧室，这才一撩袍角，率先出了院子。
萤草只能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卧室方向，蹦跶着跟上了黄药师，一边蹦着，一边嘁嘁喳喳地跟黄药师说着话：“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在下姓黄……”
“啊大黄！”萤草直接喊道，声音清脆：“以后我可以陪着小黄一起玩吗？小黄真的好可爱呀~”
突然和陆上n条狗“被同名”的黄药师：……
萤草还在不停地说着话：“……小黄在我身边一定不会受伤的……我会好好地陪她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