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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灿忽然笑了：“你这样真好，我做不到，要是和你一起就好了……”

她声音压的低，嘴角还带着笑意，最后一句话轻飘飘的听不清，一起，一起做什么？

容亭看着她嘴角笑意，很好看，这时才仔细打量她起来。她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卫衣，前胸处绣着一只白色的长耳兔，她刚才一低头，毛绒绒的大帽子卡在头上，两只长耳朵还竖起来了。

容亭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不太像平日里认识的姚灿了，也不是说她平时多冷漠，只是觉得她说话淡淡，神色也淡淡，像是隔了层玻璃，看得见摸不着，更无从感受她的温度。

只是此刻，听见身边人的淡淡呼吸声，感受到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容亭愣了一下，压下自己的思绪：“你说要讨论剧本，具体是说哪一方面啊，你后面的戏份还有很难演的地方吗？”

姚灿往沙发上一靠，闭上眼睛，似乎很疲惫的样子，想了想才问：“你觉得她们两个是彼此喜欢的吗？”

她们两个？容亭微怔：“你是说剧里的女皇和……公主？”

姚灿看向她，认真点点头：“嗯！”

容亭：“……”这问题问的有些尴尬，讨论两个女人的感情有点奇怪啊。

容亭清了清嗓子：“这个嘛，主要的戏份都拍完了，你再说这些也没意思，要不我们谈谈后面的戏份吧，你接下来要拍的戏份。”

姚灿却抿抿唇，脸色有点苍白，脸颊又有点红：“不用了。”

容亭再好的性子也有些生气了，偏过头去：“关于碰瓷蹭热度的事情，你想让我解释什么？”

这话说出来场面已经有些尴尬，姚灿却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嗯，你觉得婆媳CP这个称呼怎么样？”

容亭自嘲的笑了笑：“还能怎么样，不就是我成了国民婆婆吗？”

如果稍微有点情商的人，都知道这时候这个话题不该再继续往下讲，可是姚灿却很固执：“你这么厌恶这个称呼吗？”

容亭反问她：“谁愿意被小自己七岁的人叫妈呢？”

姚灿咬咬唇：“其实，我是看着你的剧长大的……”

你一个只比我小七岁的人，看着我的剧长大的？怕不是再逗我吧，我真这么老，你又这么小？

容亭感觉自己的耐性终于被磨光了，平日里对姚灿积累的好感，志趣相投的知己认同感，对她敬业认真的欣赏，对她深夜劝导自己的感激，全都被磨光了。

这世界上，为什么就有人要揪着你的痛脚不放，偏爱在你伤口上撒盐呢？

她站起身就要走，想起自己推掉的，和话剧导演的约谈，感情自己过来一趟就是来被人当猴耍的？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当我的老阿姨，你当你的天仙小花，江湖不见吧。

姚灿在后面叫住她：“容亭，你讨厌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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