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风之咒印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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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向魔王许愿。”

简仔细地观察着撒耶尔的表情，却发现对方没有表现出任何讶异。

撒耶尔静静地看着简，许久没有答话。里斯约的木门似乎发出了吱呀的声音，风掠过窗框的摩擦声也变得格外清晰。简莫名地变得紧张起来，因为他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会改变很多东西。

可是撒耶尔偏偏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将手套摘下来，将羊皮叠成方块塞回口袋，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起了全然无关的话题：

“传说魔法是神赋予人类行使奇迹的权利。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擅长的奇迹，每个人擅长的奇迹又都有所不同，而这些不同的奇迹，组合起来便可实现更大的奇迹。”

撒耶尔的眼睛幽黑又深邃，他带着一丝含有怜悯的微笑看着简说：“奇迹不是神所赋予的，奇迹是人类自己创造的。”

“奇迹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简听不懂撒耶尔说的这些话，现在他只想知道，撒耶尔到底有没有与魔王做过交易。如果撒耶尔与魔王有所勾连，就算对方是前途无量的魔法职业者，就算对方有着莫大的苦衷，简也会毫不犹豫地当场杀了他。

魔族即恶。魔王则是恶中至极。与魔族有勾结者，死。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有没有与魔王做过交易？”

“你怀疑我？”撒耶尔的声音里压抑着怒气，“你觉得让你改变决定，让我们进入魔训院的，是魔王蛊惑人心的魔法？”

“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不否认？”

撒耶尔哑然失笑：“我以为我已经证明了咒术可以战胜魔法，并且提供了那几个人的背景才让你改变态度的。”

“但是不管怎么想，你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拥有这种咒术水平都太不正常了，太可疑了！还有，你是从哪儿得知他们几个人的背景——”

“够了！”

撒耶尔突然大吼一声，打断了简的质疑。

无名者在简的手中微微颤抖着，有些发烫。

里斯约的其他店员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店主快点回来。

简一脸的焦躁，而撒耶尔则一脸的失望。最后，简没有再次开口追问，因为撒耶尔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假如愿望实现后，与魔王交易的记忆就会消失，那么简·弗里希尔，我问你，你能保证自己没有和魔王做过交易吗？”

简本来想立刻回答“没有”的，可是他总会想起那个流浪汉，那个奇怪的禁区，还有种种荒唐的话语。

简握住无名者的手突然松开了。他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说到：“原来如此，我错了。你不可能与魔王交易的。如果要交易的话，也应该选择能使用魔法这种愿望来实掀才对。”

撒耶尔松了一口气，刚要说一句“总算明白了吗”，就听见“当啷”一声，低头一看，是“无名者”掉在了地上。

简的右手拿起漆黑的长剑，掉落下来的布被他踩在脚下。漆黑的长剑名为“风痕”，被其斩首的魔物不计其数，更不用说还浸润过一名魔族大将的鲜血。这柄锋利的明剑，此刻，正直指撒耶尔的脖颈。

“你没有与魔王交易。”

“你，就是魔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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