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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总感觉今天晚上比往常要冷。
这种冷还很怪异,有些阴,刮进骨子里心眼里的那种阴。
明明穿的很多,却也扛不住。
拎着蛇皮袋,手都有些僵硬了。
望了望前方,再有不远就是李浩家在的胡同,周围一个人影都见不到。
李浩家的房后几百米处,便是一座无名山,因为在南方,村里的人都叫为南山。
当然,听其名字,有南山,自然就有北山。
而农村又不像市里,人死了虽说也响应起国家号召:火化,但火化后并不埋在什么公墓,也没有规定的地方。
一般都是找个阴阳先生,在南山北山寻看个相应的地点,村里汉子们帮忙,就给埋了。
当然,有祖坟的,就要埋在祖坟。
而且家里长辈死了,我们这讲究孝子磕头,当然,这头不光磕给死人,还要去村里挨家挨户门前磕,美其名曰:给故去的长辈还罪。
也表达了一种感谢,毕竟死了人就要埋,抬棺材搭灵棚,上山动土等一切事宜,不是一家人能忙的过来的。
但说起来,这挨家磕头,其实不过是一种延续下来的封建旧习罢了。
我之所以说这么多,因为在这里,白天向南山看去,就能清晰的瞧见一个个不高不低的坟包,有碑的没碑的,带花圈的不带花圈的,成群的祖坟,零散的单坟,不一而足。
白天看着都渗人,而晚上虽然看不到,但目光向那边黑压压的地方扫去,心中不免会想到,反而更加的战战兢兢。
或许是人对于“死”这个问题,天生的逃避和畏惧感作祟,对于坟,人死后的家,活人见了心里难免都会不舒服,敬畏的同时下意识想要远离。
故而,无论白天黑夜,这条毫无遮挡便能看到南山的胡同附近,都少有人往来。
我那时倒是毫没在意,曾经的我虽然对于灵异好奇,却没有一颗敬畏的心。
年少气盛的我,更是做过酒后上山骂坟的壮举,抱着一种:活人都不怕,鬼有什么好怕?如果我做了鬼,说不上谁更恶!这种怪异心态。
手臂有些僵硬,我不由的将蛇皮袋背负在后,向胡同里走去。
这条胡同只有四家人,农村就这点好,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大院子,独门独户。
这边又没人愿意搬来,故而这四家人的院子尽皆广阔的很,胡同两边,一边两家,却绵延了近百米。
春秋之时,院子里还能种些蔬菜玉米,但现在临冬,马上飘雪,院子也都荒了。
天上还有点月亮,我借着月光走入胡同,透过不太紧密的木质围栏向里面看去,一副空旷异常的景象。
在空旷的院内,坐落着一间房子,不知为何,我的心里瞬间联想起了远处南山上的那一个个坟包。
不知不觉,就到了李浩家门口。
李浩家属于这条胡同右侧第二家,与之对门的还有另一家。
那时我也不知为何,下意识便向对面看去。
因为我以前经常到李浩家玩,所以对这家人也算熟悉,是一个快八十岁的瞎眼老太太和儿子儿媳一起生活,这对夫妇还有一个女儿,不过已经辍学,去城里打工了。
现在不到六点,天还不算晚,这家的院门也大开着,但透过院门向里看去,却一点亮光都没有。
这么早就睡了?
我的心里嘀咕着,手臂拽着蛇皮袋有些酸麻,也没再多想,转身走进了李浩家,估计这小子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吧?
“胖子,怎么才来?菜都要凉了!”
刚进屋子,李浩就赶忙的开口,同时接过了蛇皮袋,将里面的酒全部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