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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无迈出一步“你为什么要杀那只兔子？”
妖精动作一停“真正杀了它的不是我。”
“那是谁？”几无问道。
妖精看不出几无是不是在装傻，毕竟他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是你。我只是灭了它的肉身，它想投胎或是重生都可以，可是你吃了它的魂魄，它从此便在这个世上消失了。”
“哦。”
几无面无表情地发出一个音。他并不懂消失了是什么意思，他只害怕自己会挨饿。
“你以后还会杀妖吗？”
妖精视线扫在几无的眼睛上，那里有毫不掩饰的期待，他不明白这个问题的意义，但也没隐瞒“该杀的，我都会杀。”
几无跑近几步“那我以后可以跟着你吗？”他没去看妖精的脸，他只是盯着妖精的帽子，那帽子比自己的大好多。
妖精疑惑地看了几无一眼“你要跟着我？”
“嗯。”几无点头。
“为何？”
“因为你可以杀妖精给我吃。你可以一天杀两个妖精吗？”
“不可能。”
几无很失望“你也觉得我没用吗？”
妖精直言“对我来说没什么用。”
“可是我也戴了帽子。”几无希望能通过他们之间的共同点来挽回一些东西。
妖精眼睛眯起来，黑色的瞳孔隐藏起来之后，他的脸色就越发显得惨白。
“我以前，不戴帽子。”
他说完这句话，便提着那截树桩转眼消失了。
几无追去他消失的地方，四下看了许久，最后确定他真的离开了，才往下拉了拉帽檐，开始沿着原路返回。
归途中傻了眼：先前还绿油油的草地树叶，此时要不是提前入秋般红了，要不就是染了鲜红的颜色，身之所处，眼之所及，都是耀眼夺目的红，看多了甚至会觉得触目惊心。
这才离开一会儿，怎么就翻天覆地了呢？
他回到垂莲树所在的地方时，垂莲树只剩下倒伏在地的莲了，莲花攀附的垂柳树似是被谁连根拔起，地面空出一个巨坑，往里看还能看见地底下渗出的水，可见其扎根之深。
几无没找到那个女妖精，秦淼也不见了踪影，四面静悄悄的，只有轻微的鸭掌划水的响声，几不可闻。
“他被谁抓走了么？”
“不对不对，他会武功。”
“可是……人打得过妖精吗？”
“他打不过。”
“或许他是心甘情愿地跟着妖精走的。”
“可能有妖精请他做客。”
几无暗自猜想着无数种可能。最后决定去找他。
垂莲树附近可见的小路小径很多，几无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随意选了一条路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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