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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又是雪,一片白茫茫的大地,眼睛都快被雪光晃得睁不开眼了,可是天空依旧飘散着鹅毛般的雪花,好像所有的人都为了避开这场大雪都躲起来了,四周寂静无声,寒气铺天盖地,只有一个男子跪立在雪地立,坚韧不拔的身体直挺挺的任由雪花铺满他半个身体,他却丝毫不为所动,没有伸手去掸开落雪,身体连动没动一下。“我”的视线在向那个背影靠近,手里举着伞,遮盖在男子头上,他一抬头,“我”看到了满脸愕然的南宫煜,他道,“你怎么来了?”
我这是又看到了前世的事了。
“我”一边为他拂去身上的积雪,一边脱下了身上的棉质外衣盖在了他身上,他却抗拒着推开,“你干什么?”
“莫不是狐毛裘薅穿惯了,瞧不起我的粗制棉衣?”“我”的语气佯装生气,衣服还是披在了南宫煜的身上,他却有些慌了,连连解释。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堂堂七尺男儿,哪有你一个弱女子为我遮风挡雨?”他说着又把衣服重新推回了“我”手上,接着说,“外面冷,你还是回去吧。”
“我就想看看你这受罚的模样不行吗?”“我”蹲下身来,勉强与他平视,偏着脑袋略带调笑的意图看向了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你这话说得我好生伤心,那女人看不惯父王宠爱我胜过她儿子,便趁着父王外出视察民情,给我扣了一个不服管教,目无尊长的罪名,令我在这藏书阁门前对着礼仪规矩反省自过,谁料连老天爷都在笑话我一般竟落下这般大雪,现下你也来来笑我。”南宫煜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息,听似失落可是脸上却没有半点失意,反而是满满的不羁笑容,毫不把这惩罚放在眼里,倒是还有一丝不屑,嘀咕着,“太过小肚鸡肠,罚人又不来点狠的,到底是妇人之仁。”
“怎的?还嫌不够难受?”“我”有些惊讶他嘴里那些低声的抱怨,有些着急的伸手在他额头摸了摸,“你脑子没烧吧?”难道受了风寒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开始语无伦次了?
他轻笑了一声,把“我”的手拉了下来,“好了,我没事,待会儿时限就到了,你先回去吧,别到时候我没事你先倒下了。”
在南宫煜把有些失了温度的棉衣慌忙的重新穿回“我”身上后连连赶着人走,催促着“我”离开,“我”拗不过,犹犹豫豫的站了起来,最后把伞塞到他的手里后才慢吞吞的离开,回过头,他跪在雪地里的身体没有站起来,但是却转换了方向,一路跪送着“我”离开似的,空着的手还在一个劲儿的挥手,脸上意气风发的笑容与这寒冷的天气倒是格格不入了······
周围一切都开始模糊了起来,然后又变得清明起来,所有的事物渐渐清晰起来,我缓慢的睁开了眼,脑子还处在一片混沌中,耳朵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越来越清楚,眼睛转了转,看到楼子寒一只手放在桌上,单手撑着下巴,想看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看着我,我精神一振,立马坐正了身体,一脸懵b,左右张望,我刚才是在做梦?那简直是情景再现啊,那现在是不是还在梦里?我一咬牙抬手就使劲扇了自己一个大嘴瓜子,跟打杀父仇人一样,当即我是脑子一阵空白,嗡嗡作响,楼子寒受到了不小惊吓,身体僵了僵,然后用一种很好笑的眼神看着我,“睡个觉都能把你睡傻?”
“痛…”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终于让我松了口气,看了看四周,现在是在我们学校呢,我和楼子寒已经正常的回来的第一天,大家自动无视我,只是偶尔因为嫉妒我在楼子寒身边投来的怨毒的眼光的情景还是那么的熟悉,我就一下子活了过来,呲牙裂嘴的对楼子寒说到,“我刚才做了个梦。”
“哎,我说,你是怎么做到无视班导毒辣的眼光安然入睡的?”楼子寒根本没听我说话,凑近我用一种敬佩的口气提醒了我一个重大事件。
“我在…班导的课上睡的?”我瞪着眼睛木讷的问道,这不要太可怕了,居然上课睡觉,还是在班导的课上?我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想到班导那熊熊烈火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我做过这种壮举?不过也是有点小庆幸,还好我这不详体质,他再怎么发火也不敢冒着家破人亡的风险靠近我,被我衰到。我越发得意起来,一时间忘了形,被楼子寒一声喝醒。
“你得意什么?是不是感觉这种无视课堂纪律的感觉特爽啊?”楼子寒向我翻了翻白眼,从鼻子里特别明显的“哼”出一声。
“不好意思哈。”我毫无诚意的道歉,心里嘟囔着,要不是之前因为收服李秀秀精神一直紧绷着,昨晚又被你拖着收灵,还被宝月折腾了一晚上我才不会那么困。我低着头,敢怒不敢言的偷偷朝楼子寒的侧脸丢眼刀。
想到昨天晚上我就不由得想到最后南宫煜说的那句话,还有让我看到的画面,再加上刚才做的梦那样的真实我就越来越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我难道…真的和南宫煜有那么一段?而且我能站在我的视角看到那种记忆,难道真是前世?这真是有点匪夷所思,我拉了拉楼子寒捂着嘴打哈欠的手,疑惑的问道,“人真的有前世吗?”
他瞥了我一眼,淡淡的回答,“有,世间万物都有轮回,前世的说法必然是存在的,只不过大多数走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前世所有一切都会归于白纸一张。”
“那有没有例外?”我不依不饶道,拉着他的手更加用力了。
他急急忙忙抽回手,跟我保持了一小段距离,戒备的看着我,好像很抗拒我那么“亲密”的举动,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起来,“说…说…说,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
额…你是大姑娘吗?扭捏个啥?我内心无力的吐槽。
见我又老实本分的收回手之后,他才装模作样的整理了衣服,平心静气的说,“有,不过那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稍有不慎会错过轮回,成为孤魂野鬼都算幸运的,甚至有可能会灰飞……”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突然眼瞳紧缩,回头一把抓住我的手。
刚才还不让我碰,现在自己抓得那么紧是怎样?我抓就是耍流氓,你抓就是理所应当?
可是楼子寒却那显露着一种紧张的态度,甚至有些害怕,“从昨天那家伙说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开始你就一脸奇怪的表情,难道你真能看到那个家伙的生平?”
奇怪的表情?我什么奇怪的表情啊?
我真准备好好问问我当时的表情怎么个奇怪法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放开我在桌子地下翻腾了一下看了看手机来电,有一秒钟的惊惧,随后恢复了正常,慢吞吞的按了接听,轻声细语的对着话筒叫唤了一声,“宝月哥…”
我说谁那么有面子让楼子寒那么低声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