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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天黑的时候,冷悠穿上深色运动服,然后在河边石桥等君墨邪,不一会就见一身白衬衫,牛仔裤以及皮鞋的君墨邪。“打扮得这么亮,还怕自己不够明显是吗?”冷悠实在想不通这人的脑回路是不是堵上了。“没事,村里人祭祖都忙的要死,这会肯定已经睡了,再说了我们又不是去做贼,穿那么黑干什么?”冷悠瞪了一眼君墨邪,虽然他说的有道理但穿黑衣服不是好隐身形,免得村民发现么?
两人很快就到养鸡场,只见养鸡场内砌了一堵水泥墙,约莫两米,君墨邪到时个子高蹭蹭就爬了过去,然冷悠现在一米六的矮头根本爬不过去,君墨邪只好再爬回来用肩膀给人抗过去,这才让两人顺溜过来,只不过这中间君墨邪没少吃冷悠豆腐。有机会就要抓住,没机会也要创造机会,这是君墨邪的至理名言。
等两人靠近栏杆的时候,冷悠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出来一身汗,隔着一层铁丝网,就发现养鸡场里一片一片都是绿色气体,这种绿还不是一般绿,而是带着诡异的幽绿,这一团团幽绿妖气都是从铁笼子里的鸡群身上散发出来的,而且这些妖气还会飘动,就像鬼火燃烧一样,在深夜见到此景不知有多吓人。这还不是最恐怖的,而是这些鸡在两人跑进它们的视线范围时,所有的鸡原本闭着的眼睛齐刷刷睁开,眼里还散发着凶厉的尖刀一样的目光,尤其是在妖气的衬托下产生了这群鸡就如被人操控着的玩偶一样呆滞的感觉。冷悠瞬间起了一声鸡皮疙瘩,“害怕了?”冷悠还没从惊吓中走出来又被君墨邪在耳边吹了那么一口气,心跳又加速不少,就连气都不敢出一口。
“我们回去吧,老子怕你做噩梦,要是睡不着可以来我床上……”还没说完就被冷悠狠狠打了一拳,明明知道这能吓死个人了,还故意在耳边吹风,这会又开始动嘴皮上的功夫,真真不是讨打么?
而回去的两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走后有一个人从草垛里钻了出来悄悄溜进看守鸡场的小房子,就见那人手里拿着几支烟,然后扑通跪在地上,他面前的供桌上摆着一个铜塑鸟的造型雕像,那人先是拜了两拜,然后才求到:“畜神保佑。”突然屋内一阵怪风吹过,就听见一个尖利的嗓音叫到:“姚国力,现在相信了本尊了吧,本尊早就知道有人已经盯上你了,本尊说过你必须保密,否则,本尊可以施法让你变回以前那个样子,你可要试试?”“不敢不敢,大神有事尽管吩咐,小的一定满足您,求您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姚国力背上早就湿透,只能不停地拜不提地拜,以求神仙息怒。“看在你有诚心,本尊就不计较了,记得我说过的东西,要是迟迟不来,你可是知道后果的!哼……”那声音来时快去时也快,一瞬间就消失的没了踪影。国力使劲擦了汗,这才颤悠悠地从地上爬起,走到鸡舍打开其中一个笼子,一把手抓起一只鸡来,一点一点的摸着它的羽毛,脖子,头,然后是眼睛,最后姚国力才咧开那张丑陋的嘴笑到“宝贝啊,真是我的宝贝!”
清明已经过去了,但是第二天还是有不少人采了菊花在流动贩卖,这时一个瘦的跟个猴子一样的老人走到卖菊花的摊子前问到,“我就一块钱,能不能拿几朵花?”本来这菊花已经扎好了一篮子一篮子卖的,但摊前的是个小女孩,见老人可怜,就从竹篮子里抽出三朵黄菊来好心送到老人柴瘦的手里,可老人怎么也不肯收小姑娘的东西,硬是把一枚锈迹斑斑的一元钱递到姑娘收钱盒子里。这一幕被冷悠和君墨邪见着了,那老人才解释,“我呀门前种了点菜,昨儿去卖菜赚来几块,想着给你爷爷和那些战死的弟兄祭拜一下,好孩子过来拿着香给你亲人拜拜。”老人颤巍巍地点了香,拿出一支,剩下的都给了冷悠和君墨邪,然后独自一人站在香樟树下拜了拜,将香插入树下泥叶之中。做完这些,君墨邪开口到:“大爷,你知不知道这村子里死了人的事?”老人杵着拐杖走到没人的地方坐下,这才说到:“老朽这条命硬啊,不要也罢,过来,我今天就告诉你们。”
事情发生在三年以前,村里以前就有不少养鸡户,基本都安分的养鸡挣钱,但是有那么一天,村里来了个人,那个人包了后山一整块地,养了好多鸡,本来也没什么,但是不久有人就发现这户人家的鸡长势好,肉又嫩,平常的鸡根本不能和他家养的鸡比。渐渐有人就把话传开,有的慕名前来讨法子,但被那户人家回绝,有人好奇跟踪,无意间发现他家的鸡都是喂着肉长大的,这一发现就不得了,大伙都纷纷效仿,可那些喂了肉的依旧没有那户人家的鸡好,这是就有人猜疑了,都堵上人家门要个说法。然而,第二天有人就在山间梯田发现了一具破碎的尸体,那人就是闹事的事主。这会养鸡的没法子只好告诉大家,自己拿的是人肉人血喂养的鸡,拜的就是畜神,顿时人们心都寒了。但是却没人举报他,因为他给村子捐了好多钱,这些钱村里几辈子都赚不来,他又给村子修路,给孩子造学校,买书,反正他能帮的都帮,就连村里人都不忍心让这个财主消失。本来以为死了一个人就一了百了,可后来有人就发现村里无缘无故就会少了人,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可都不敢说。原因就是那人撂下一句话:“只要说出去的人都得死,村里人也都要遭牵连。”过着过着村里人也就麻痹了,都以为死了人是给村子添功德,反而那些反对的第一个被村人送去抽血碎肉喂鸡。都说畜神灵验,只要满足了她的要求,那就是每隔三个月要送一个活人祭品,并且要求活着的时候就抽血送给畜神喝,然后把那人的肉剁碎,和在面糠里给家鸡吃,家禽就能很快长大,并且不会生病还肉质及其鲜美。几乎所有村民都信了,所以大多数打多少人家把鸡送到那户人家中,让他集体养鸡,所以养鸡场越做越大,只有少部分人不愿意听他的,认为这就是个邪术,死活了要把那人赶走,这才闹起了十几人围攻房子的事情。老人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两人以后,就闭上了眼,泪水一道道流下来就如同他的心在流血一般。
“这畜神是什么?”冷悠还是有不懂的地方,就想问君墨邪是怎么回事。
“在一些地方相信牲畜也是有神灵的,因此很多像牛有牛神,羊有羊神,禽类也有神,只不过老百姓愿意统称他们为畜神,一般畜神都不会主动害人,而且他们口中的畜神明显是带着妖气的,这不用说你也能猜到些什么了吧?”
“那老爷爷怎么办?要是被那个假冒畜神的妖不肯放过老人呢?”冷悠为老人捏着一把汗,她不想让这么好的老人收到伤害。
“没事,有我在,别忘了捉妖是我的专业,从小老子就没怕过妖!老人一定没事!”君墨邪好不容易收了那份不恭不敬的表情,准备安慰自个媳妇,一副高傲神气的样子瞬间又打破了他不要脸的新高度。
“不好啦,畜神发怒了,他来报复村里人啦!”四面八方有不少人喊打喊叫,拼命逃窜。“鸡吃人了,快跑啊!……救命,来人救救我……”整个村子都乱了,成百上千只鸡啄破铁网飞过两米大墙,就冲着人扑,一扑倒人就疯狂啄肉,没过一分钟就见那人肚子被啄烂了,还把白花花散着热气的肠子拉出来,流了一地的红黄色之物,那些都是那人的内脏和污秽,并且发出一股恶臭,让人闻了随即想吐。血淋淋的鸡嘴坚有力,就连鸡的眼睛都被刺激的发红,比冬日的饿狼还要凶狠许多,每一只都这样,它们只是不断地攻击人,不理会自己被村人砍了翅膀,还要扑上去啄他一口。冷悠见状,瞬间用灵力凝出指剑,指剑就那么一挥,还在啄食村民脑袋的一只公鸡就被劈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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