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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没想过这个问题，虽然对他很失望，却依然抱着一丝希望，她忽然软了声音，“如果你不再做这种事，好好工作，好好做人，你还是我最亲近的……二哥。”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望，在她二十年的生命中，认识的男人屈指可数，熟悉的男人更是寥寥无几，而眼前的这一个，在别人眼中离经叛道，却让她打心眼里觉得温暖和信任，只是，这种温暖和信任是否脆弱的不堪一击？
“如果我坚持走自己的路呢？”
坚持做个小白脸？叶轻舟敛下眸子敛去失望，将头侧向一旁，望着地上的某一点轻轻开口，“我只是个普通人，只会用普通人的标准去判断是非对错。我也希望，在别人提到万牧之时，我会由衷的感到骄傲和自豪，而不是为你感到耻辱。”
万牧之眼神一暗，脸上笑容渐渐息去，“不是已经有一个可以让你骄傲的大哥了吗？”
“他是他，你是你！”
“那你呢？”万牧之脸上的笑意不知何时收敛的干干净净，突然反问，语气咄咄，“是什么原因让你瞒着家人去给池墨当模特，大小姐生活过的太悠闲了，找点乐子打发时间？”
突如其来的奚落让叶轻舟脸色变了变，嘲讽道：“杞悦来闹过，大哥来问过，我说呢，怎么感觉少了点什么，原来还有你，绕了一圈，你也是来兴师问罪的？”难怪他会无声无息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好，照片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不是说池墨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吗？为什么还要搅在一起，你真的看上他了？”
“你们真可笑，一个、两个、三个都来问我是不是喜欢池墨，喜欢怎样？不喜欢又怎样？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操的什么心？自己的生活搞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还有什么资格来说我？”叶轻舟怒了，无端被扣上这样一顶帽子，她又何尝不冤？
“叶轻舟－－”他气极，连名带姓地吼她。
叶轻舟第一次看到万牧之气的想要杀人的样子，她无动于衷，继续挑战他的怒气，“不用这么大声，我知道自己是谁，也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像有些人，明明不缺胳膊不少腿，却要靠女人养着，活得没有一点尊严。”
“够了，别再挑战我的耐性，”万牧之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算我多管闲事，以后，你爱跟谁一块随便你，我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求之不得。”
万牧之不再说话，额角青筋乍现，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叶轻舟却不看他，生气，谁不会？
两人正在僵持，黑色奔驰突兀地停靠在他们身边，万杞然不怒而威的脸在车窗后出现，“要吵回家吵，别在大街上让人看笑话。”
叶轻舟不再理会万牧之，绕到车子另一边，毫不迟疑地上了车。
“不回家吗？”万杞然问依然站立不动的弟弟。
“你们先回吧，我去买包烟。”他边说边朝小店走去。
刚才明明看到他包里的烟还有大半，买什么烟啊？叶轻舟知道买烟只是借口，他是不愿看到她而已，撇撇嘴，彼此彼此，她也不愿看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德性。虽然这样想，心情却比之前更加低落。
万牧之站在她刚刚打电话的位置，目送车子穿过街道，拐进胡同，消失在视线，黝黯的眸子深沉如海。
“牧少，你的烟。”老板娘与他还算熟络，盯着拐角处很八婆地打听，“那小姐是你什么人，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万牧之睇她一眼，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老板娘继续八婆，“有心事的女孩，每次打电话都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有一次打完电话眼泪嗒嗒地掉，发疯了一样望镇外跑，电话费都没付给我，还是长途哟……”
万牧之一怔，想起刚刚她转身时眼角的泪痕和一脸的忧伤，不由抿唇，“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前？哎哟，记不太清，谁记这个干什么，我才不会那么八卦。”
“她经常在你这儿打电话？”
“一周一次、两周一次都有过，也没个准儿。”
万牧之不再问，目光下意识看向桌上的橙色公用话机……
万杞然透过倒后镜一路观察着她，明显的低落情绪让她整个人萎靡不振，他倒希望她还是那个倔强任性不服输的小丫头，那样的她让人生气，却也灵动的让人移不开眼。
他一向不懂得如何安慰人，看到她下车无精打采回房，才忍不住出声，“轻舟，心里难受就说出来，别憋着。”
叶轻舟的脚步停住，转身看他，眼中有着薄薄的水雾，很久才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是不是真的不该来云西？”不等他开口，她接着说，“我的出现总是带给别人不愉快，不管是和我有关还是无关的人，都会因为我而不开心，就像二哥、杞悦，池墨，不知道下一个又会是谁？”
万杞然看着她忧伤的眸子，迷茫的小脸，轻声唤道，“轻舟……”
叶轻舟抬头看他，见他突然将手伸向她，然后说出一句让她心动不已的话，“跟我走吧。”
她迟疑片刻，将手放在他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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