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寸寸相思9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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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你居然可以为她做到这一步。”那一抹素色的身影终究还是被嫦娥发现，她恍然间明白为何杨戬今日会说的那么决绝，他在用最果断的方式剔除那个女子心中所有的不安，这样的情感，不是爱，是什么？那么她，是不是也应该祝福？是的吧，毕竟他们经历了那么多，如今终于能够破镜重圆，再也没有人能阻碍他们了，合该祝福的，“既然如此，杨戬，嫦娥再次祝愿你们，同心相好，不弃不离。”

“多谢仙子。”

那一抹白衣向着月光而去，翩翩然然，美不胜收，却无人观赏。

“外面这么冷，怎么不多穿一点。”

杨戬摸了摸她的脸颊，入手的是冰冷一片，又执起她的手，也是冰冰凉凉，微微叹息一声，却是运功将热气输入她的体内，不消片刻，便能感觉到她的身子暖和了起来。

“杨戬。”她低唤。

“我在。”

“你对嫦娥，究竟是怀着怎样的感情。”她还是想问一问，哪怕都已经亲耳听到了那么多，却依旧害怕，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场幻觉，害怕这又是自己一人的独角戏，竹篮打水一场空。

听到这个问题，杨戬顿了顿，然后便笑了，他能感觉到她是真的再问在问这个问题，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或是嘲讽，或是苦笑，这是不是代表，她已经愿意尝试着相信他了。

“杨戬第一次见到嫦娥，是刚刚跟师父学艺的时候，那时候刚刚学会驾云，不知怎么的，就跑到了广寒宫去了，那个时候，嫦娥仙子正在跳舞，那个时候的仙子，清清冷冷，却又美艳不可方物，少年人总是钟爱美人，杨戬也不例外，我当时就在想，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美丽的女子。”说道这里，杨戬下意识的观察了一下寸心的神色，见她面上并没有很强烈的反应，便继续说道，“后来便是仙子的舞，从仙子的舞中，我看到了满腹的思恋哀愁，让人觉得辛酸无比。那个时候，我尚不知她就是嫦娥，我只是想到了我的母亲。”似乎是怕寸心不相信，杨戬又加了一句，“仅此而已。”

“后来呢？”寸心问。

“后来我就知道了，她原来就是母亲口中那个奔月的女子——嫦娥，或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开始将对母亲的情感下意识的倾注到她的身上。”眼看寸心这个时候有话要说，千年夫妻，杨戬怎么会不知道寸心这个时候要说什么，他连忙开口，止住看寸心的话头，有些话，问出来的，和主动说出来的，是绝对不一样的，杨戬也是到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杨戬不可否认，在这些情感里面，也曾包含过爱意，初见的时候，杨戬也是动过心的，但，也仅仅如此，仙子沉静稳重，又善解人意。”

“她心怀三界，所以很多时候，我都愿意听从她的意见，那个时候，或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情感到底是不是爱。直到仙子说出：爱是付出，欲是索取。”

他突然看向她的眼睛，那里面什么都没有，空洞的让他觉得难过，“其实在那个时候，我依然是不懂的，是你，寸心，是你不停的在我耳边说，我爱的是仙子，一遍一遍的质问，那个时候，我居然无话可说，连我都以为我爱仙子，是的，我以为那就是爱。”

寸心想到那一千年，她歇斯里地的质问，难道真的错了吗？

“可是寸心，那你呢？”

“我？”

“对，我那个时候就在想，那你呢，我对你是什么情感，后来我想通了，我对你的情感，是欲。”

“欲？”

“对，是欲，一开始，我确实是因为责任而娶的你，可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还有心中那些说不清楚的欲，我喜欢看着你你眼中只有我，我喜欢每一次甩手而去回来时你扑如我怀中时那满心欢喜的模样，我喜欢你对着我撒娇，满心欢喜的模样，我恨不得你的世界里只有我杨戬一个人，那是欲。”

杨戬的一番话彻彻底底的震撼了寸心，她不可置信的问，“那是欲？”

“对，我以为那是欲，而你对我的爱，在那个时候，在你逼的师父三妹离开的时候，在你要杨戬上天做司法天神的时候，在杨戬的眼中，那也是欲。”

寸心气的心肝肺都有些疼了，她的爱，在杨戬的眼中，居然只是欲。

“可那又怎样，爱如何，欲如何，杨戬都不打算放手，可是寸心，你说我折磨了你整整一千年。”

杨戬的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沉痛，“我的欲，折磨了你一千年，那个时候，我忽然想，放过你吧，我们都放过彼此。”

“可是放不过，在你上天顶罪的那一刻起，杨戬就知道，杨戬可以放过寸心，却不能放过自己，有那么一刻，杨戬曾想过，不顾一切的带你离去，三界如何，众生如何，关杨戬何事，可是，寸心，杨戬，不能，你也不能。”

他将她拥入怀中，她的泪沾湿了他的衣裳，“杨戬，杨戬。”泣不成声，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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