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悸动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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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棵树好大啊，这是什么树啊”

“噗”我被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逗笑了。

音离看着如也巧笑倩兮的模样，也笑了一笑。

“这是银杏树，这棵树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这么大了，玉娘说，这棵树应该也有百年了”

“那你想上去看看吗？我在家中，一旦被哥哥们欺负，就经常逃到树上独处，所以，一看这棵树，我就觉得上面的景色一定很好。”

“上去？怎么上去？”

“你没有爬过树吗，很简单的，我带你上去”

就这样，音离跳到了树上，伸出手，我把我的手放在他手心里，我们爬到了最粗壮的树枝上坐下。坐下后，我悄悄的想把手收回来，刚收回的手，被音离又抓住。

“这里这么高，我还是牵着你吧，我怕你一个不小心掉下去了，我还能抓住你”

“嗯。”

“你在这个角度看过沉香楼外面吗？”

“没有，我平常可不会没事就爬树”

“那证明你没有需要躲着别人的时候。不过可惜了，这里景色这么好，这么多年来竟没人发现。”

他说完这句话，我转头看了看他。他的侧颜也好看，惹得我不禁仔细打量起他来。他的鼻梁挺拔，目似朗清又如清溪，嘴角微微扬起，整个人清秀中有健朗，俊美中有正气。嗯，好像挺符合我的审美的。

可能是我打量他太久了，他突然转身看向我。因为树上空间本来就小，他突然转身吓到我，又怕我摔倒一手抓紧了我的手，一手扶住了我的腰。我们之间的距离，离得很近，近到，我好像听到了他的心跳。

我看到他的喉结动了一动，说“要不，我们先坐好”

“好。好”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我主动问了问，你今日怎么会到沉香楼来？

“因为奉之想来的，我刚好今日闲来无事，就陪他来这里了。”

“嗯，那你今天有看上的花娘吗？”

“花娘没有看上的，倒是觉得有一个乐师很出众。我觉得她的琴声很特别，让我忍不住的想要认识她”说完，这个该死的人又对着我笑。

这一晚，我们在树枝上谈笑风生了整夜。共饮着他随身系带的酒，从京都趣事聊到诗词歌赋，从琵琶古筝聊到舞乐编排，从当朝诗人聊到了前朝英烈。聊到了天蒙蒙亮，我才想起来今天是花魁日，想起要去关心下玉娘。我匆匆想要下树，音离走在我前面，抢先跳下树接我。我看着他站在树下，想着，要是我踩空了眼前这个树枝，摔在了他身上…。不行不行，冷静冷静，不能沉溺于美色。想到这里我摇了摇头，一摇倒好，真的踩空了树枝，一个打滑就摔了下去。

只是天不遂人愿，我一个踩空是人朝后倒了下去，结结实实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对不住，我应该接好你的”看着他关切的眼神，我赶忙说没事，起身拍了拍衣服想要赶紧回到房中。

“如也，我以后，可以再来找你吗？”看着我急忙离去的背影，音离问道

“我每月初六会去弦乐坊为姐姐们购置乐器，不如，我们下次在那里相见？”

“好”看着他望着我的眼神，我赶紧离去。

一路上想着我刚才的回答，总觉得自己是在邀情郎私会一般。

不禁自叹“我真是没羞没臊啊”

“你还知道自己没羞没臊”一回房，看到跪在地上的皎月跟坐在椅子上说话的玉娘。

我马上跪在地上，“玉娘，我知道错了。我一时跟…一位赞赏我琴艺的公子聊天，聊过了时间”

玉娘伸手把我的脸抬了起来，看了看我的妆容与发饰。叫跪在地上的皎月去门外候着。

“那位公子，你知道是哪家的公子了吗？是今晚来选花魁的客人？”

“他说他叫音离，是吏部尚书之子苏奉之的好友。”

“你连人家姓什么都不知道，跟吏部尚书之子是朋友就怎么了？说不定是管家的儿子呢。你怎么可以这样不清不楚就跟别人出去厮混一晚，以后传出去了，你还怎么嫁人？”玉娘生气的瞪了我一眼，叹了叹气。“如也啊，我不是想阻止你与他人交往，就是，我不希望你跟你母亲一样。她嫁错了人，又在沉香楼遇到了错的人，生下来你。最后还遇到那样的事情…我不喜欢你再走她的老路。”

我把头埋在了玉娘的膝盖，想到母亲死去时凄凉的场景，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玉娘，我知道你待我好。我会选择好自己的路的，我不想走母亲的老路，不想在沉香楼当花娘，我想要把握好自己的人生。”

玉娘摸了摸我的头，两人默默不语，但是都在想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的母亲沈水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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