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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灵师，和它争，不嫌丢份吗？”
“灵师还不能吵架啦？”
“……三流就是三流！”乔岐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地提醒他，“你不会开个灵识吗？”
对电子的东西需要开什么灵识？
金意颇有些不理解，瞄他一眼，试着开了自己那个范围超小的灵识。
一缕小小的魂魄正附在那主持小人身上，金意越是出声，它的灵魂容量便多一点儿。
金意睁大眼睛：“诶？！”
他还从没见过这种载体的鬼魂，一时之间有点儿被惊讶到了。
“这个是系统成精还是屏幕成精？”金意没见过世面，“这时代变化也太快了，怎么连电子产品也能成精了？”
乔岐：“不清楚，也可能不是成精。”
金意：“那是附身？我还没见过附身在这种东西上的……”他道，“它刚才还好好的吧，怎么突然基因突变了？还在长大！这是新品种吧？”
主持小人似乎可以听清楚他们的窃窃私语，跳脚道：“什么基因突变，我就是被你唱的歌难听醒的！”
它的q版看起来也不怎么可爱了，暴怒到了一定极点，原本圆润的形象就变得狰狞。
乔岐：“应该是被你的灵力刺激的。三流就是三流，连控制灵力都做不好……”他环视一圈，道，“先让这东西停下来，不要被普通人发现。”
金意便转眼看明景焕。
明景焕在那儿听了无数声经理的“对不起”，艰难地把这个系统的研发过程听全了。经理满头冷汗地解释自己也不知怎么会出这种错误，明景焕心里倒是有了答案。
他给金意比个手势，沉着道：“不是你们的问题。有办法应对吗？”
经理回答：“这个……我们关不掉，正在尝试转移！”
主持小人已经暴跳如雷了，屏幕上火花乱闪。其他同学搞不清这发展，还想去试着看看，能不能点首新的歌，结束这场无意义的争吵。
出乎意料的是，主持小人接受了新的点歌，随机选项盘再次出现在屏幕上。
他似乎压制着怒气，为大家播放选题结果：“恭喜挑战者，抽到了甜蜜小情歌——”
然而拿着话筒的还是金意，他睫毛扑闪，手顺势再次举起话筒，放到嘴边。
主持小人怒吼：“你给我闭嘴！！！”
底下为首的男同学四下看了一圈，灵机一动，想起来他们原本的计划。
沈忱还在努力给乔岐递眼色，但乔岐并不看他，他的眼色就只能断在半空中。眼睛都快抽筋了，突然就有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把他推上台，大声说：“该换人了该换人了啊！”
“啊？换啥人？换我？”沈忱问。
那个男同学是班长，号召力还是比较不一般的。他刻意露出促狭的笑容，抬高了声音：“当然了，这个选题不是特别适合你吗！”
其他人听了他这话，才想起来今天大家的秘密计划里还有这一项，纷纷“对对对”地喊着，众手一心将沈忱推上台去。
乔岐听出这话里意思不太一样，视线终于舍得从屏幕上移下来，带着点儿疑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在他们起哄之时，屏幕上忽地一闪，主持小人的q版形象回归重置，又是一脸憨态可掬的机械笑容了。
技术员在高压的逼迫下，拼命补救，终于临时把这个大包厢里的系统和另一个备用房里的临时互换。
金意没精力管太多，也没注意听大家的话，回过神来，同学已经哄闹成一团了。他把话筒往边上一扔，只喊了一声“那我先下去了啊”，便跳下台。
明景焕看着人群，嘴唇微不可见地抿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没有管，只是带着金意走出去。
“这东西怎么回事啊？”金意问他，“我还没见过这类型的。”
明景焕道：“研发这个系统的程序员三个月前猝死了，”他斟酌了一下语言，“这可能是他的……残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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