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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眼睛：“不知道。”
桐人：“……”
结果，还是我鼓动他去和那个人组了队。
对方似乎是一个非常内敛的女孩子，一般只是点头或者摇头，名字叫亚丝娜。
——但是直觉是美女。
我们一组三人，在决定明天去打boss之后，一起出去吃了一顿饭。
“风间君……是什么职业？”她在吃东西的时候突然就这么问我。
桐人也愣了一下：“……这个……”
我往嘴里塞了一口肉：“还没决定。”
“……”
“不管是鉴定师还是锻造师或者其他什么的比如厨师之类都可以吧……”我慢慢说道。
……真的，好没追求啊= =
我从桐人的眼中清楚地看到了这句话。
——管他的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
我喝尽杯子里的饮料。
——感觉挺配的嘛，这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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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家在广场集合。然后浩浩荡荡一群人朝着一层迷宫进发。
我们三个人走在最后面。而桐人小声告诉我呆会儿站在后面就行了，不要冲上去。
我握住他的手：“我没打算冲上去。”
桐人脸又蹭的一下红了。
在一边的亚丝娜默默把目光挪开。
——喂喂= =
到了boss的房间，推开门，那个巨大的怪物咆哮着召唤出了很多手下。大家的分工倒还和谐，只是我一个人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数据……和封测时稍微有点不一样啊。
我打量着那个boss，他的招式发生了变化武器也改变了——真是过分啊，对于封测玩家来说。
“桐人，boss的招式变了。”我语音桐人。
“……我知道。”桐人的声音非常平稳。
“boss只剩最后一口血了，你们赶快退下！”蓝色头发的leader大声叫着。
——不好。
我迅速扯嗓子：“全部退下！”
桐人这时也大声喊道：“不要靠近他！”
但是已经迟了，那个男人抽出的剑对准boss刺了过去。结果那个boss侧身躲了过去，回过身来一刀准确地刺中了他！
——切，真是麻烦的男人。
我迅速走到人群中，桐人手上举着一瓶红色的药水就要灌下去，结果那个男人却伸手挡住了桐人的动作——
他好像放弃了活下来，眼睛里面满是释怀和坦然。
“你知道吧……为什么、我要一个人打那最后的一击——”
桐人慢慢睁大眼睛：“因为——会掉落稀有装备？”
“……没错。”他点头。
但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拎起那瓶药水对准他的嘴就灌了下去。
桐人被我吓了一跳：“凉君——”
“要是他死了你怎么也说不清，”我把桐人拉开，“他交给我，你去打那个boss的背部。”
“嗯……”桐人看了看我，然后拿起剑朝boss冲了过去。
“你……是他的队友吗？”那个蓝头发的男人慢慢询问。
“啊，姑且算是吧。”我看他的hp条稳步上升了，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看得出来……你们很团结。”他低声说道。
“游戏里面只有级别和利益，哪里来的团结。”我笑起来。
——这个世界，即使前所未有的真实，也是假的。
“是吗？”他笑了笑，“知道吗？我其实——准备就这样死去的……”
“那可不行。”我看着在空中桐人和亚丝娜完美无缺的配合，声音也很轻。
“不管怎么说，我都非常讨厌为了游戏而去死的混蛋啊。”
……
桐人的胜利我一早就预见到了。
他拿刀的姿势，杀怪时的眼神，还有对胜利的渴望——全部都告诉我他没有道理不获得胜利。
但事实上，最后那一击还是有把我惊艳到。
——这样的人，应该是游戏制作者最喜欢最满意的玩家了吧？
“凉……”桐人慢慢喘息着朝我走过来，他的汗水浸湿了额头上的短发，但是看上去男子汉一些了，“谢谢。”
我扶住他：“说谢谢的该是我才对。”
这次他没有害羞，非常大方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慢慢喘气。我看着告示上面的我已经升到23级的提示，然后对那个小美人亚丝娜说道：“你不用休息一下吗？”
——真的很美，当boss把他的斗篷划开的时候，那个棕色长发的少女拔出长剑划出凌厉的剑锋的样子真是太美了。
——打住啊风间凉，难道你要老牛吃嫩草么？
亚丝娜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然后目光瞄到桐人身上马上错了过去：“不……我不累。”
——喂喂你真的有看到我么。
我慢慢抚摸着桐人的背让他的呼吸平顺下来。这个家伙现在知道害羞了脸红得跟虾子一样：“已经……已经不那么累了……凉。”
我“哦”了一下，然后人群中那个牙王又嚷嚷了起来：“你这个小子是封测玩家对吧？那刚才干嘛不阻止队长啊？！队长差点就死了啊知不知道！为了赔罪，赶快把那件装备交出来啊小子！”
桐人的脸一瞬间就变苍白了。
“牙王……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还在地上喘气的队长马上怒斥了一句。
“不用包庇他！反正他肯定是想等队长受伤了一个人拿稀有装备——”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我走过去，轻松而响亮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他估计是被打蒙了，反应过来的时候气得不行，“你这个人……长得还挺不错的，怎么动手打人？！”
“识字吗？”
我露出gm程序化微笑。
他愣愣地点头。
“知道玩家手册么？第三页第二十六条——所有物品由系统智能分配，若为公共物品系统会掉落——”
“既然没有掉落，那么这就是系统默认个人物品……”
我觉得要是这是在现实世界里我一定一个键盘砸过去：“所以，这位玩家，你有什么不满的？”
他愣了好久，最后才道：“没……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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