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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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未升起，周边雾蒙蒙的。

要是带滑冰鞋出来就好了，冰上由理看空无一人的街道，有一股想滑冰的冲动。

她想起母亲总带她去滑冰，在母亲的设想里她应该是一名花样滑冰的运动员。

母亲很喜欢花滑，由理的名字也是取自她最爱的花滑运动员。

——“妈妈最喜欢由理了，所以就用我最喜欢的名字来叫你，由理——真是好听的名字，不是吗？”

小时候家里有一盒老旧的录影带，里面拷的全是她最喜欢的花滑运动员的比赛。她家本是没有电视的，录影带和录像机都她去古董店淘了很久才淘到的破旧玩意。

冰上由理还记得那个不好用的录像机播放出来的雪花，只要选手一动，画面全是模糊的花纹，妈妈却看得很开心，和她讲解她们的姿势和动作。

她最喜欢的就是胜生勇利在尼基福罗夫教练指导下表演的节目——《爱即ros》。

母亲说那段时间的胜生选手像是蜕变了一样，变成翩翩飞舞的蝴蝶，她从没有想过他能够演绎这样的曲目。母亲本就喜欢胜生勇利，据母亲所说，胜生选手用优雅的步法和舞动的身形感动了她，所以见到他成功演绎强烈的欲望的曲目，母亲对他的喜爱更深了一层。

冰上由理应母亲的要求练习过那个曲目。

那时候她还小，不能好好地把步法顺畅，重要的跳跃也无法流畅的接上，母亲虽还是夸奖她但无法掩盖掉眼底里的失落。

这么多年她已经练了好几百回，不可能再出错了。

冰上由理站定，把脖子上的吸汗巾拿掉，深呼一口气，抬眼时已进入状态。

开始是手部动作，跨步、甩头，身体要融入节奏，每一个节点不能留空，手臂和脚以柔和的曲线运动然后……前外点冰三周跳、四周跳、后外点冰三周跳……

冰上由理许久未跳曲目，但完成得很好，在以前看来无法完成的转体跳跃现在很轻松就做到了。

冰上由理跳得入神，她完完整整地表演完了一首，她闭上眼想象自己在滑冰场里，母亲为她鼓掌贺彩的样子。

“啪啪啪啪”

冰上由理听到了远边的鼓掌声，惊得睁开眼看去。

“早、早上好……冰，冰、冰上同学。”

“……”冰上由理皱起眉看那个唯唯诺诺的人，接触到她的目光后，那人还咬了舌头，“……绿谷？”

“啊！”听到冰上由理叫自己的名字，绿谷出久整个人像是按了1.5倍快速键，疯狂颤抖：“你你你知道我的名字啊！啊……我们一个班来着，你知道也难怪……冰上同学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冰上由理沉默了。

她性格其实很差，她自己心里有数。在女同学面前她会收敛很多，没法好好说话，对方是异性的话能自在很多，她总不能让八百万同学听她骂人。

冰上由理不知道的是她性格很差这一点——全班人都知道。

此刻见到她的绿谷出久哆嗦得厉害，他紧张的模样反而让冰上由理觉得自在了。

“对、对不起……”绿谷出久嘀咕久了，自己缓过神来，见到冰上由理皱眉急忙道歉：“我偷看了……其其实我很早就在了！只是没有出声打招呼！那个那个，看你很入神的样子，我怕打扰到你……”

冰上由理本想发火，但绿谷小心翼翼地缩着脑袋，让冰上由理联想到了担惊受怕的小动物。

她自我纠结了一会儿，为了看起来不像是在欺负他，她放轻了声音：“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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