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窃脂篇)】(8)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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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找回“云漓是个很传统的村子,村子由一位执长和四位执事共同管理,执长是由大家共同选出的德高望重之人,而执事则是由执长挑选,多半都是沾亲带故。当时的执长是我爷爷,而他在之前就表示自己年纪大了,想要退下来。而下任的执长最有力的争夺者就是我父亲和孙家当家。孙家为了争取到族长,自然不可能放弃这个毁掉我家名誉的事。而我父亲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自然也是要大义灭亲。
所以事情的真相对他们来说也许就并不重要。”
我心疼的厉害,可除了把她搂的再紧些什么也做不了。
“爷爷怎么能这样,为了所谓的权力就出卖自己的女儿。这简直就是……”
我很想骂出禽兽二字。
“所以我说我父亲一点也不喜欢我,他在家里面对其他人都很好,那些年为了沐家他也做出了许多牺牲,可唯独我……哎。”
“所以你就不得不成了他们之间的牺牲品?”
“是啊,按照村子里的家法,我身为女性,罪加一等,要剃掉头发,在山神庙里做一辈子的从女。”沐婉荷把所有的怨气都呼了出来,摇了摇头,放松了自己所有的肌肉,安然的被我护在怀里。
“从女是什么?”
“你知道印度的圣女么?”我一听这话顿时就明白了大半。
“僧侣的性奴隶?”
“对,从女的地位要比圣女还要下贱,遭遇也更加残忍。因为山神庙是向全村人开放的。他们美其名曰,以身正法,洗涤从女的罪孽。对我的审判定了以后,村里人几乎没有人反对。”
这点根本不奇怪,十六岁的沐婉荷,那是怎样的倾国倾城。估计这些道貌岸然的村民没有不想尝一口的。
“难道他们就这么随便的惩罚一个人,就没人相信是另有隐情?”就算是家法,也算是法的一种,不应该这么草率才是。
“都是大家亲眼所见,况且我所说的真相连我父亲都不信,还能指望谁信。
罗素菲为了这一切应该计划了很久。我晕死过去之后,她就赶紧去了戏堂,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一个碗,所有人都看见了她,接着又跟着大家一起去了我哥哥的新房。她原本给别人的印象就是乖巧可怜。和眼前所见相比,谁又会选择相信我而去怀疑她呢。再说,我和沐凌辰走的近是全村都知道的,我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我无奈的点头承认,罗素菲和原配大战的场景我是见过的。那眼中含泪,满脸委屈的模样根本让人分不出真假。只是没想到早在十多岁她就已经可以把自己伪装的如此彻底。
“后来呢,谁救了你?”相比之下,我现在更关心这个问题。因为这个人挽救了沐婉荷的一切。
一直说到这,沐婉荷终于落下了眼泪,“是我爷爷!带我走的那天,明明是个大中午,可天阴的像是地狱,滚雷一个劲的在天上炸,震得的我整个人都懵了。
几个村妇进了门拽着我就往外拖。我拼命的求救,呼喊,可偌大的家里没一个人理我。父亲背着手抽着烟袋一语不发,继母坐在一旁看都没看我一眼。”
“那我舅舅呢?”
“沐叶秋两次想带我偷偷逃走都被父亲发现了,我被带走那天,父亲用绳子把他捆在房间里。等我再回来的时候,他嗓子都喊哑了,满眼的血丝,身上挣扎的全是血痕。他真的是个好哥哥,我不怪他。”谈起沐叶秋,沐婉荷的泪水不免掉的更勤,她胡乱的擦了两下,继续说道。
“我就被她们一直拖到了山神庙,我远远就看见好几个男人守在门口,我永远都忘不掉他们当时的眼神,那简直就像是要把你生吞活剥的野兽。最后的关键时刻,爷爷赶到了。他毕竟是执长,拦下了那几个村妇后,就带着执事和村里人谈判。他们谈了很久,我就一直在大雨里淋着,最后爷爷走了出来,和我说了句,『丫头,别怕,没事了。』而之后我才知道,我的没事是爷爷用他的一只手换来的。”
“我老祖为了救你砍了自己一只手?这是什么破规矩。”我被这种不可理喻的家法完全震撼了三观。
“这是他能争取到的最大限度。砍去自己一只手表示彻底断绝我和沐家的关系,然后把我送出云漓。爷爷那时候身体已经不行,经常半夜咳嗽不止。而断了一只手更是让他雪上加霜,所以你还没出生他就去世了。”
我现在已经完全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早产,沐婉荷接连遇到这样晴天霹雳般的打击,我没有胎死腹中已经算是生命力够顽强了吧。
“哎……那沐凌辰呢?”我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了事件里的另一个人。
“也是爷爷救下的,可为了救我耽搁了太长的时间,等赶到的时候,沐凌辰的一条腿已经被打断。之后的一天夜里,他伤还没养好,就独自一人离开了云漓,我也再没见过他。”
“妈,你受苦了,我真的没想到你经历了这么残酷的过去。”
我侧过身双手抱紧她,声音无法控制的哽咽。
“都过去了,我这么多年受过的煎熬和痛苦,老天爷已经一次性都补偿给了我,我放下了也知足了。”
“嗯?老天爷补偿你什么了,云漓那帮人还不是瞎了眼,黑了心的诬陷你。”
“那些都不重要,给我最大的补偿就是你,我真的没想到我的儿子会这么完美,这么出色,我真幸福!”
“妈!”
我俩抱在一起泣不成声,沐婉荷总算把她这么多年压抑于内心的所有苦痛都释放了出来。此时起,她再也不是过去那个被命运所累的女人,她的生命以更纯粹的方式获得了重生。
等到彼此情绪都稳定下来之后,我扶着她的肩膀,郑重的对她说道。
“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罗素菲,沐家的仇我一定会分毫不差的还给她。”
沐婉荷听我说完,眼睛瞪的像个铜铃,她伸出手一把捂住我的嘴,默默的摇了摇头。
“风远,答应妈妈,不要去找罗素菲的麻烦。现在妈妈面对她已经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好不好。”
我咬牙切齿犹豫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不行,她做的太过分了,如果我猜的不错,五岁那年父亲对你态度的改变也是她搞的鬼吧。妈!你是不是太善良了,这样的恶人,我们凭什么放过她!而且,如果她知道我们没死,她一定还会来报复你的,我绝对不允许你的身边有这么个隐患,绝不!”
沐婉荷伸出手,从我的额头一直摸到脸颊,眼神里居然出现了我很少能看见的那种源自于母亲的慈爱。
这种来自母亲的温柔抚摸让我一时间摇晃了心智。我差点忘记了,我深爱的女人同时也是我的妈妈。
“风远,来你坐好,妈妈再和你说件事吧,是关于我和罗素菲的。你要明白,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此时的我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猫,沐婉荷就像是一只柔软灵活的小手,最短的时间里就把我所有的戾气全都抹平。我乖乖的重新坐回她的身边,安静的听她说着。
“罗素菲原本不是云漓人,她是跟着父母亲移居到这里的。那时候云漓还比较排外。所以村民都不怎么喜欢他们一家。罗素菲的父亲虽然人高马大,却是个很有责任心和安全感的男人。来到云漓以后,他总是自发的帮别人拉货,修房子,种地。所以久而久之,大家也算是接受了他们。”
“我记得你说过,罗素菲原本是你最好的朋友?”
“嗯,我和罗素菲还有沐凌辰,我们三个人以前都是结伴一起玩的。他们两个胆子更大,我因为年纪小一点,所以总是跟着他们。那时候罗素菲总是很照顾我,还经常从家里拿他爸爸从外面带回来的奶糖给我吃。可以说在我的童年里,罗素菲在我心中的地位一点不比沐凌辰差。”
沐婉荷似乎是想到了过去童年的欢乐,叙述的语气充满了温馨。
“直到我十二岁那年,那是个夏天,我和沐凌辰在云漓湖边玩水,正巧看到荷花开了。我因为名字里带个荷字,所以特别喜欢荷花。沐凌辰突然奇想,从家里找了两个大盆,然后让我坐在盆里,拿了竹棍做船桨。我一开始并不想去,因为我根本不会水。可沐凌辰没一会就划到了荷花丛里,还朝着我大叫。单纯的我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诱惑。”
沐婉荷说到这里,我已经在脑海里完成了剩下所有事情的脑补工作,而她也忍不住低头捂住了脸,“我当时真的不应该去。有时候一个错误的决定就会引发一系列的悲剧。你应该猜到了吧,我落水了。就在我感觉自己快死的时候,罗素菲的父亲救下了我。他当时去山里打猎,刚刚守了一夜,本来就是极度疲倦的状态,所以把我救下之后,他却没能再回到岸上。等沐凌辰找来大人时,他已经不行了。”
听到我预想之中的答案后,我真的有些犹豫了,沐婉荷说的对,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不管怎么说,她的父亲是因为沐婉荷而死的。
“罗素菲的父亲走了以后,一开始大家还挺尊重她们家,可久而久之,人性的丑恶就一点点显露了出来。没什么比欺负一对外乡的孤儿寡母更容易了。原本活泼开朗的罗素菲变得沉默寡言,也再没和我们说过一句话。父亲是她的山,她的山倒了。那些年她受了很多难以启齿的苦,我很想帮她,可她根本不给我机会,后来我才知道,她把所有的隐忍都化作怒火报复在了我的身上。”
“可这并不完全是你的错啊……”我有些无力的辩解道。
“风远,错就是错了。我不会水就不应该去湖中央,即使我当时是个孩子,也不能成为逃避责任的借口。她当时给我和沐凌辰喝下的酒就是他父亲亲手给她埋的女儿红。命运是最会捉弄人的,村里把我和沐凌辰打成奸夫淫妇,可事实上,那些年,沐凌辰心里真正喜欢的女孩子就是罗素菲。所以出事那天,他一句辩解的话都没说,默默承受了一切。”
事到如今,我已经无话可说,如此错综复杂的事情,凭我爹那脑子也只能当童话故事听。命运这东西真的太不讲理,只想着自己玩的高不高兴,完全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
“妈妈和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这一切的根源说到底还是在我的身上,仇恨是不应该传代的。我这次跳了崖就是和回去彻底斩断,也和仇恨彻底斩断。
这些事妈妈说给你听,不是要你去报复谁,而是让你知道妈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可以容忍别人看轻我,但是你不可以。今天妈妈在这个山洞里把所有的事都一吐为快,等明天我们走出了山洞,就彻底抛下。就像当初离开小镇一样。
以后我们母子俩就轻轻松松的生活下去,好不好!”
母性上线的沐婉荷说的每一句话对我都有着圣旨般的作用,我根本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好……可万一以后罗素菲还来找你的麻烦怎么办。就算是你曾经对不起她,可也不能一直这么承受她的报复吧。”
沐婉荷笑着捏了下我的鼻子,“不会了,我在心里已经解脱,以后面对她也不会再有负担。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会和她谈一谈,如果她的真的要一意孤行,甚至想要伤害你,我是不会再退让半步的。一直以来她只见到了我软弱的一面,可你应该知道,妈妈其实是很厉害的。”说完,沐婉荷还调皮的眨了下眼睛。
是啊,沐婉荷是多么聪慧和坚韧,我还能不知道么,我又何必在这里杞人忧天。就算真的有事,也还有我可以保护她。
“我明白了,不管怎么样,只要我们母子俩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怕。”
“对!”沐婉荷拍了下我的脑门,然后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她似乎已经开始习惯在我面前这种比基尼式的装扮。
“好了,咱们休息吧,明天还不知道要走多远才能出这片林子。”
沐婉荷说着就面朝墙壁躺了下来。我跟着躺在她身边,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手,放在她的肩上。
“妈,我还是抱着你睡吧,夜里凉,咱们又没盖的……”
沐婉荷彷佛没听见,一动不动的躺在那。
我有些尴尬的收回手,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毕竟我和她目前的装束都太过开放。我表现的太殷勤总觉得没什么底气。
就在我闭眼准备睡的时候,沐婉荷突然转过身,抓住我的手垫在她的脖子下面,小鸟般杀进我怀里,紧紧的和我贴在一起。
我偷偷连吞了几下口水才勉强压抑住了快蹦出嗓子的心跳。曾经无数个拥抱而眠的夜晚,我们都是相敬如宾,那都源自我合理的控制和压制。
可眼下刚刚经历生死,那刻骨铭心的过往也将我们的心再次拉近几分。而最要命的是就是我们俩现在的穿着,我还是第一次在彼此都清醒的情况下肉贴肉,腿靠腿的完全和沐婉荷纠缠在一起。
完了,完了,完了,头上好像突然冒出了三个惊叹号。
我胯下的小弟在沉睡了一天一夜之后,迫不及待的上了岗。单薄的内裤完全无法阻止它肆无忌惮的延展,直接一口气顶在了沐婉荷大腿内侧的柔软处。
沐婉荷不可能这么快就睡着,而她没有一丝遮蔽的右腿正架在我腿上,她还习惯性弯曲了小腿勾住我的脚踝,彼此从上到下都已经完全贴紧。
我想偷偷往后退一点却是退无可退。沐婉荷大腿内侧的柔软和禁忌的刺激反而让小弟胀的更大,最后居然控制不住的还跳了两下。
我真是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只能祈求上天不会被沐婉荷发现。
但事实上,这种程度的接触下,不被发现的概率几乎是零。果然,不一会,沐婉荷就开始移动大腿,我原以为她会直接抽走,没想到她却只是上下调整位置,这来回摩擦更是要了我的命。沐婉荷对我的刺激真是无限大,就这几下居然让我有了想要射精的快感。
可不管她怎么调整,我的家伙都像是耀武扬威的大将军一样顶住她不同的位置。而且随着她腿部的动作,我隐约感觉内裤的一边裤腿被一点点带了上去。而大将军似乎也发现了坦诚相见的出路,隐约就要从我的裤腿里露了头。
这下沐婉荷肯定是发现了。她会不会生气呢,会不会感觉受到了儿子的侵犯而难过呢。
结果她只是停下了大腿的动作,任凭我的阴茎顶在了她大腿内更深处的地方。
我一动不敢动,心里不断祈求老天让沐婉荷赶紧睡着。可下一秒,我整个人就完全石化了。
因为我的小弟被人握住了,虽然只握了短短一秒不到,但我很确定,它已经被人握了。
沐婉荷突然抬起了头,和我四目相对,我已经后悔在里外各生了一堆火,而且还生了很大一堆。以至于我们彼此的表情根本没有一丝黑暗的阻拦。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沐婉荷的脸红成这样,上一次则是和她的同事在饭店吃饭。
我原本以为她应该早就知道是什么顶住了她,可没想到她居然用手确认后才明白。
当然,在未来的日子里,沐婉荷几乎接近零的性爱经验和两性认识给了彼此很多的欢愉,也滋生了很多趣事。
可眼下,这尴尬的情状却让我束手无策,只得呆呆的看着她的脸越发艳红宛如滴血。
沉默了半天,沐婉荷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白风远……我……我是你妈妈……”
“我……我知道……我是你儿子……”可我说话的同时,小弟居然如同响应般再次蹦跶了一下。
“你……你别再让它动了!”沐婉荷慌的话都说不利索。我心里也真是委屈的不行,这是我能控制的吗,你把腿抽走不好吗。
“那个,不是我让它动的,是它……是它自己动的。”说完我就后悔了,话题为什么会扯到它动不动上面来。
沐婉荷终于做出了反应,慌乱下她飞速的把腿抬了起来,可她忘了自己的小腿还勾着我的脚踝,这联动反应的后果就是我完全膨胀开的阴茎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突然被她的大腿骨横向折了一下。
我的脸立刻就黑了,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叫出了声。
“啊!”
沐婉荷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赶紧又把腿放了下来。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会弄疼你,你怎么样了啊,要不要紧!”
命根子果然是命根子,我痛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得抬手摇了摇。
沐婉荷这下真的慌了神,可却再也不敢动腿。只好僵在那里看着我已经扭曲的面部。
过了好长时间我才缓了过来,长长的舒了口气。
“怎么样了,好点了么。”沐婉荷关切的问道。
“嗯……”话说完后,我们又陷入了僵持的沉默。因为沐婉荷这抬腿又落下的动作,我的小弟已经不再顶着她的大腿,而是完全进入了她的两腿之间。
最重要的是恢复知觉的龟头传来的第一触感就是陷入了某个更加柔软的地方。
与大腿不同的是,这个地方似乎没什么弹性,而是处自然而然的凹陷,龟头隔着两层轻薄的布料直接卡进了凹陷里。
我可不是傻子,两腿之间还有什么能如此温柔的"含住"我的小弟呢。那也只能是沐婉荷神秘花园里的那两片大阴唇了。
而沐婉荷突然急促起来的呼吸和惊恐的眼神也完全证实了这一点。
可是我们只是彼此对视,听着对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却再没做任何其他的动作。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像是烧热的铁棒,欢呼雀跃着希望他的主人能够摆动臀部。
在没得到的响应后,它便邀功般的跳动起来,想要往更深处挺进。
我根本无暇考虑沐婉荷为什么会一动不动任我轻薄,努力控制不去耸动腰部已经耗费了我所有的精神。
而她那两片原本禁闭的阴唇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入侵,竟然也配合着一张一翕,吮吸般的摩擦我濒临崩溃的马眼。
两个完全准备好的性器却久久不见各自的主人有所行动,显然都处于欲火焚身的状态。相互之间能进行的摩擦频率已经快要接近我们彼此的呼吸速度。
突然间两片阴唇不再开合,而是紧紧的含住了我的龟头。
沐婉荷已经闭起了双眼死死地咬住嘴唇,眉头也凝了起来。纠缠了片刻后,她猛的低下头顶住我的胸口,双手则狠狠的掐在我的手臂上。
我心里一凉,沐婉荷生气了?不然她为什么掐的这么恨。可这样的痛感却并不足以让我后退,反而有一丝别样的感受。
疼痛持续了短短的片刻后,火热的龟头顷刻间被另一股源源不断的温热所包裹。
这突如其来却又排山倒海般的快感让我根本来不及思考那股温热的真相,大股的精液就已经喷薄而出,我因为很久没有遗精使得这次的喷涌异常的持久和猛烈。
右手几乎是不受控制的环过她的脖子,紧紧握住她滑嫩的肩头,拼命把她的身体往胸前挤压。鼻子和嘴也完全埋进了她的发间,用力嗅着她的芬芳。
那两团没有内衣束缚的软肉紧贴住我的胸膛,被我直接压成了圆盘。
这所有的一切让我感受到了什么是欲仙欲死,心里上的满足简直要叫出声来。
我们就这么死死地扣住彼此直到她的温热和我的喷薄逐渐停止。
虽然没有插入,甚至没有直接接触,但这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已经让我升了天。
之前和宋湘雨的那次性爱所带来的满足感和此时完全不能与之相比。
虽然射精已经停止,但之后高潮却如同绕梁三日的古曲,散的缓慢而轻柔。
以至于我根本舍不得放开怀里的佳人。
但迷离的夜色总有消散的时候,当身体的温度逐渐下降后,我顿时睁开眼,冷汗接着就冒了出来。
而沐婉荷仍保持着紧贴的姿势一动不动。
人生和沐婉荷的第一次交锋以我射精惨败为结局。冷静下来后,我满心惶恐,内疚,甚至有些羞耻。
虽然我很爱她,但我依旧是她的儿子,在她的面前如此肆无忌惮的射出代表男性象征的精液让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变扭。而她刚刚一动不动任凭我做出这样的事,恐怕也只是害怕再次弄疼我的命根子,因为关爱所以忍让。可这样的答案只会让我更加难堪。
我飞快的松开了她,然后顶着后背的疼痛转了个身。全身缩成一团,像是个做错了事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小男孩。
沐婉荷在我松开的那一刻,只是"嗯?"了一声。接着便低呼了声"完了",然后也转过身去。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她的真正心思。我们俩在这一夜因为感情的升华和阴差阳错的接触,完美诠释了如同处男处女般第一次接触的意乱情迷和不知所措。
最新找回C后来沐婉荷告诉我,她当时所说的“完了”,并不是指这件事本身,而是她以为自己来了月经。这时候的她还不知道女性高潮是会喷水的,我自然就更不知道了。
跨间潮湿的内裤不断带来丝丝的凉意,同时也让我的心更凉。
我应该是无比期盼和沐婉荷有肌肤之亲的。这样的性应该也正是爱到极致的爆发。
可我却如同受惊的兔子,缩在原地,瑟瑟发抖。我明白,我所恐惧的是这一切的后果,我害怕毁掉我们现有的关系,毁掉我在沐婉荷心里一个出色儿子的形象,我不想让她感到失望,无论是哪一方面。
"风远?"不知道过了多久,沐婉荷突然在我身后轻轻的叫了我一声。
我不敢回答,只是把自己缩的更紧。
沐婉荷突然伸出手握住我的肩膀,带着力让我转过身。
我强壮的身体却经不住沐婉荷手指的轻柔拨弄,没有一丝反抗就转了回去。
沐婉荷并没有预想中的愤怒,反而有几分内疚的神色。
"风远,刚刚我们那样…那样…是不对的。"说出口的那一刻,沐婉荷的脸又红了起来。
我顾不得其他,只能连声道歉,"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沐婉荷伸出手抚摸着我的头发,纤细的手指如同排梳从发间掠过头皮,让身体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愉悦。
“你的果断,沉稳,勇敢完全不像你这个年龄的孩子,妈妈也渐渐忘了你不过还只是个高中生,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有些事情原本应该是由父亲来引导你,可没能给你一个合格的父亲其实是妈妈的错。”
“妈!我不要什么父亲,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我……”
“你别着急……妈妈不是那个意思。”沐婉荷把手移到我的脸颊,轻柔的磨蹭着,我配合着闭了嘴。
“你也知道妈妈这辈子活到现在,感情生活其实是空白一片。年少的时候只想着玩,从没有想到去喜欢谁。结果突然就被迫成了别人的妻子。我可以很坦诚的告诉你,很多事情妈妈自己都不明白。而且虽然我们母子的关系很好,可我毕竟是你的妈妈,有些事只能靠你自己去了解,控制。是妈妈应该说对不起,你各方面的成长妈妈都没有帮上任何忙。”
沐婉荷似乎知道我要反驳她,先一步用两个手指遮住了我的嘴唇。
“你要说什么,妈妈都知道。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儿子,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你对我的关心,爱护以及包容是否是一个儿子该做的,我真的害怕自己某天会成为你人生的阻碍。我希望你能像别的孩子那样,阳光而毫无牵挂的走向你自己的未来。妈妈不想对你隐瞒什么,咱们母子两人相依为命已经很不容易。所以妈妈也希望你心里如果有什么心事也能告诉妈妈,好么?”
今天的沐婉荷算是完全对我敞开了心扉。她如此光明正大的毫无保留却让我自己更加自惭形秽。如果她真的知道了我的真心实意,她肯定会觉得我疯了然后又把所有的错归结到自己的头上。
“妈,我没什么心事,这几年天天就是学习,哪还能有时间想别的心事。”
沐婉荷的目光并不敏锐,也没有探测人心的深刻。此时的她双眼只是更加变得明亮和清澈。可这样明亮清澈的双眸却更能让你在面对她时映射出自己的黑暗和不堪。她就那么看着我,久而久之,我终于读懂了几分她眼神里所传达的感情-心疼。
“在你心里,妈妈是不是特别傻,特别笨,所以你总也不放心。自己有心事也不愿意让我和你一起分担。你是我的儿子,你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都会不自觉的印在脑子里。虽然你掩饰的很好,但终究瞒不了我,尤其这一年,你的心理压力很大。当然我猜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很痛苦。”
听到沐婉荷的这一席话,我只能暗自苦笑,我还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我以为自己表现的天衣无缝,可也许在沐婉荷的眼里早已经是漏洞百出。
“就当是成长的代价吧,即使是面对你,也还是会有难以启齿的事。但妈你放心,我会调节好自己的。你一个单身女人,在城市里带着我生活已经很辛苦了,我也不想再增加你的负担。我答应你,如果有一天我无法释怀或者是忍不下去了,我一定告诉你,好么?”
沐婉荷轻轻捏了捏我的脸,笑着说,“好。”
我也笑着回应着,接着小心翼翼的问道,“妈,那今晚的事,你还生气么?”
沐婉荷愣了一下,眉目流转,“我原本也没有生气,你的生理课本我都读过。
你这个年纪原本就是比较容易冲动的。你是什么样的孩子妈妈还能不知道么?也是妈妈不懂这些,还弄疼了你。你不知道你刚刚的样子可真把我吓坏了。我相信你,相信今晚的一切都是意外。同时我也相信你不会再对妈妈这样了。只是……”
“只是什么?”
沐婉荷停顿了片刻,轻吐了口气,“只是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有些过于亲近。
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母子之间应该保留怎样的距离合适。如果太远,彼此肯定都会难过,可如果太近……风远,你会不会觉得妈妈有时候……有时候……有点……”
“哎呀,妈,你想说什么就快说吧,我都要急死了。”我急切的想要知道沐婉荷对于今晚这个所谓的意外会做出怎样的决断。
“就是有点,黏人。你会不会觉得不自在,或者不喜欢。”
“没有,没有,没有!我很喜欢你现在这样,所以以后别再说距离什么的好不好。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会注意,绝对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我急忙用了三个没有否定了她。不喜欢,简直开玩笑,我巴不得她天天二十四小时黏在我身边才好呢。
“真的?我也是刚刚才想到这个问题,回想起来,这三年我好像的确太过依赖你,总是想待在你的身边,只要看到你,哪怕什么都不做,都会觉得很安心。
唉,说起来,我这个妈妈真的是太失败了。”
现如今我已经顾不得今晚的意外了,赶紧主动靠了过去,熟练的把她抱住。
山里的夜色真凉,只这一会,沐婉荷的身上就已经冰冷一片。我心里一紧,什么内疚,羞耻顿时抛之脑后。双臂收紧,彻底把她收进怀里。
“妈,我也很依赖你的,我也喜欢待在你身边。与其说是你黏人,我还不是一样。你说的对,我们俩是相依为命,抱团取火,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天天都抱着你睡。山里太冷,你看你身上多凉……”
“嗯,妈妈也喜欢被你抱着,有人保护着的感觉真的特别好。不过,你的话我怎么听着有点怪怪的。天天都抱着,我又不是你老婆,就会瞎说。”
沐婉荷说着话,却很自然的调整好身体,枕在我的臂弯处,双手放在胸前,如同襁褓贴紧我的身体。
“风远,你心里的事不会和楚玥那小丫头有关吧。”沐婉荷突然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把我吓了一跳。
“妈,这都哪跟哪,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那小丫头长的可爱,也挺文静,学习成绩还特别好,你们天天在一起,你是不是喜欢她,结果她要出国,所以你才会难过?”沐婉荷一板一眼的说着,语气平静至极。
“妈,这都谁和你说的。”
“没谁啊,我自己猜的,小说电视里这种桥段不是很多。你还在青春期,喜欢这样一个女孩子也不奇怪吧。”
我真的好气又好笑,“我真是……宋老师辅导我的时候,你说我喜欢宋老师,现在又说我喜欢楚玥.妈,你能别逗了么,楚玥就是我同学,最多算是普通朋友,哪谈得上喜欢。”
“那你喜欢谁?”沐婉荷猛然间问了一句。
我笑着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妈,你学坏了啊,想搞突然袭击来诈我。
是不是只要出现在我身边的女孩,你就觉得我喜欢她,那你怎么不说我喜欢你。”
“去去去,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沐婉荷伸手在我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一下。
“嗤……别掐了,我错了。”我赶紧讨饶。
“妈,你是不是特希望我能赶紧找个女朋友?那好办,等开学以后我见机行事,捡个漂亮的回来给你看看。”我熟练的岔开话题,顺便逗逗她。
“谁说我要你找女朋友了!你少胡思乱想,你现在还小,首要目标应该是好好学习。你那么聪明,不多学点知识多可惜。”
“还小?妈,我可已经高中毕业成年了,而且好歹也是个准大学生啊。”我有点不服气的叫嚣道,任凭哪个男人也不愿意被自己的心上人说小吧。
沐婉荷听了我的话如梦初醒,可依旧没有松口。“哦,对,你已经毕业了,是妈妈忘了。可就算是高中毕业,也没多大啊,急着找女朋友干嘛。”
我这就有点纳闷了,“不对呀,妈,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说什么了?”
“你之前明明说青春期的初恋是很美好的事,还说你是很开明的,就很支持我谈恋爱啊。”我印象里沐婉荷早就说过这话,而且好像还不止说过一遍。
“我……我有么?”
“有啊……就上次晚上我遇到罗……”
“好了好了,我困了,我要睡觉。”
沐婉荷说完,把原本面对我的俏脸猛的转到了下方,彻底塞进了我怀里,我只好说了半句尴尬的停在那。
今晚短短几个小时,却让我真正彻底了解了自己的母亲还顺便洞悉她的身体,感慨之余自然是很难入睡。
沐婉荷就在怀里,我不想吵到她,只能维持自己的姿势,回味着她今晚所说的每一句话。
过了一会,沐婉荷突然开了口,“怎么,睡不着?”
我真是无法理解,自己明明一动也没动,她也一直低着头,沐婉荷是怎么知道我醒着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
“因为我能听见你心里的声音,怎么样,害怕了吧。”沐婉荷的口吻带着一丝可爱,倒是没让我害怕,反而让我心痒痒的。
“是有点睡不着,不然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讲故事?我不会讲故事啊。”沐婉荷老实的说道。
“怎么会,小时候你哄我睡觉的时候难道不讲个故事么?”在我的印象里,妈妈这个人设不是都应该熟练掌握各种童话故事才对。
“不讲,小时候只要抱着你,再摸摸你的头发,你很快就睡了。再说生下你的时候我才多大,我还想听别人讲故事呢。”沐婉荷语气满满的傲娇,我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我说了,你不许笑我。”
“好好,我不笑,你冷静。”我敏锐的感觉到沐婉荷的手指又杀到了我的腰间,我赶紧认怂保命。
“那不然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
“你还会讲故事?那你要讲什么?”
“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吧,你不知道,我鬼故事讲的特好,身临其境,沈浪之前听我讲了一个,整个星期晚上都是开着灯睡觉的……哎吆,别掐,别掐,妈我错了……”——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火堆渐渐弱了,四周寒意骤起。我也被一股尿意憋醒。
慢慢的放下沐婉荷架在我身上的大腿,又松开她搭在我脖子上的手臂,费了老大劲才从她身边把自己抽了出来。
给火堆添了柴后我才发现,难怪这么冷,原来外面下起了雨。雨势还不小,我原本准备出去解决下,这下可麻烦了。这么大的雨,等我尿完,后背的伤口不得全湿透。
可也总不能在在这洞里解决吧,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滴,我叹了口气,无奈的一手撑在墙壁上。
可没想到这一撑居然空了,整个人都歪向了墙里。等我保持完平衡站定身子时,我才发现我居然进了另一个洞。
洞里漆黑一片,我摸索着从刚刚的入口又走了出来。原来这面墙上长满了青苔和藤蔓,把另一个洞口完全堵住了,难怪我们一直都没发现。
我回头从火堆里抽了一根火把,再次回到了墙后的洞穴中,心想着里面不会有什么宝贝吧,这种深山老林的洞穴里一般不都藏着宝贝秘籍什么的。
可举起火把环顾了一圈之后,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因为这个相邻的石洞要比我们待的那个小的多,而且什么东西都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正好当厕所用。我走到一侧的墙脚,舒舒服服的方便了一下。
转身刚走了两步,就听见“咔嚓”一声,不知道踩到了什么。
我移开脚低头一看,立刻觉得周围的气氛完全冷了下来。耳边好像还刮过阵阵阴风。我这个人胆子还是挺大的,毕竟师傅从小教导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此时此刻,心里还是隐隐有些发毛。
我拿着火把,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眼我刚刚踩到的东西,比了下尺寸,确实是人骨,而且应该是大腿骨。
顺着骨头的方向我往前探去,果不其然在一旁的乱草爬藤中坐着一个已经完全化为白骨的死人。
我忍住哆嗦,双手合十拜了拜,心里默念,大哥,误闯墓地别介意,你有什么怨气可别撒到我头上,目前我这情况,也不方便给你入土。以后如果有机会……念叨的同时,我突然看见这具白骨手里还抱着一个盒子。
我属于好奇心无限大那种,山洞,亡骨,宝盒。这些小说里才会出现的要素全都聚集在了我面前。
顾不得再向死人祷告,我直接伸手,轻轻把那方盒拿了出来放在面前。观察了片刻,这东西怎么看着也不像古代的东西,伸手敲了敲,不免有点失望,这手感,是聚酯的吧。
不过做工倒是精致的很,纯黑色四四方方,很是坚固。盒面的左下角居然还有几个雕刻的字母,“C-S-H-L”。
没想到还是外国货,这缩写是什么来着,我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
盒子一侧有排滚轮式密码锁,足足有十二位。这么复杂的密码,谁能打开。
可不曾想我单手稍一使力,居然听见咔哒一声,盒子已经开了。看来,这个密码已经停在了打开的状态下。
我迫不及待的掀开盖子,拿火把一照,大失所望,里面居然是空的。这可真没意思,费半天劲还以为找到什么宝贝呢,结果就一个外国的破盒子。
我刚想站起身,发现盒盖的内侧那片绒布上隐约还有排烫金印的字。
“C-R-A-D-L-E”,摇篮?
就在这时,盒面上那排缩写的意义也闪到了脑中。我记得曾经看过一本科学杂志里有这几个字母。
“C-S-H-L”,冷泉港实验室?
这下我是彻底晕了。很显然,很多完全不相干的要素就这么摆在了我眼前,互相之间完全没有任何联系。
云漓,与世隔绝深山老林的山洞里有一个死人抱着一个远在万里之外,太平洋彼端的被誉为世界科学生命圣地的冷泉港实验室的盒子?
还有这个摇篮是什么意思,我记得冷泉港还被誉为分子生物学摇篮。
难道这里面原本装了什么科研成果?有可能么,我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我合上盒盖,重新塞回死人怀里。不管怎么说,您老为这东西都送了命,还是还给您吧。
其实这盒子对我来说根本无足轻重,死人身上的衣服我倒是有点心动。但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有些恶心,何况到时候万一沐婉荷知道这有个死人,还和我们一起住了好几晚,她不得吓死。
再次拜了拜了死人后,我原路出了洞穴,顺便把那些遮掩的爬藤重新掩好。
回到草垛,沐婉荷整个人缩成了一团,眉头也已经皱紧。我赶紧爬上去躺好,重新抱紧她。片刻后,她才恢复淡然的熟睡表情。
第二天早起后,在沐婉荷的要求下,我出去摘了许多还算比较大的蒲叶,沐婉荷则用手把草根搓成了绳子,然后把蒲叶编成了裙子,我和她一人围了一个。
虽然形象上有点二,但总比走光要好多了。尤其是沐婉荷,穿上这个再加上那薄薄的一层抹胸,居然还有几分夏威夷风情。
我们不敢耽搁,早早启程,顺着河流一直往下走去,下过雨的林子泥泞难行,我们互相搀扶,像是两个迁居的野人。
就这么走走停停,终于得到了老天的垂怜。远处的半山腰上有一户人家。我四处望去,好像这大片山林中就只有这么一户。
我赶紧带着沐婉荷走了过去,可越靠近房子,沐婉荷就走的越慢,到最后完全是躲在我身后跟着我前进,我知道她是对自己的装扮不好意思,也就没多说什么。
走到跟前,远远看见一位大娘在院里悠然的晒着太阳。
我回头说道,“就一位老奶奶,好像没别人,你等我问下。”
沐婉荷轻轻回了声的“嗯”。
“奶奶,您好,我们是进山的游客,不小心掉下山去了。受了点伤,能在您这休息会么。”
奶奶虽然年纪看上去挺大,长的瘦瘦小小,一脸的皱纹但是眼不花,耳不聋,走路也很矫健。
“哦,你可真是不小心啊,快来快来,就你一个么?”
“不是不是。”我说着把沐婉荷从身后往外拉。沐婉荷害羞的探出了头。
“奶奶你好。”
“哦,原来是小两口啊,来吧,呵呵,看你们这穿的。”
“不是,我是……”沐婉荷急的赶紧走出来想解释,可老奶奶已经先进了屋。
我心里美滋滋的拉着她,“走吧,先找件衣服穿。”
折腾了半天,我俩总算是又变回了文明人。老奶奶为人很随和,也很亲切,自从老伴死了以后就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儿子也很孝顺,可她就是不愿意离开这大山。
老奶奶家里倒是不缺吃穿,还特地杀了一只鸡。好几天没看见粮食,就连沐婉荷都吃了足足两碗饭。
她说我们两人看着就面善,尤其是沐婉荷,跟仙女似的。她也得替这大山把我们照顾好了。
细问之下才知道,我们已经来到了云漓的山后。不过这里想回镇上倒是不难,翻过一个岭子就有公路,每天早上都有过路的货车,我们可搭车去城里。
可眼下最大的难题是,我们所有的行李还留在云漓我舅舅家里。
手机,钱包,身份证什么都没有。
“妈,我准备回去一趟。”吃完饭后,老奶奶直接给了我们一间屋子休息。
虽然沐婉荷很想解释清楚自己的身份。可毕竟孤男寡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回去,去哪?”
“云漓啊。”沐婉荷一听就急了,“你还去那干嘛。那里和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
我扶着她的肩膀重新坐回床上,“你别急,我知道云漓和我们没关系了,可咱的行李还在那啊。没手机,没钱,没身份证,咱们怎么回家。”
“这……可我实在不想再见到那些人。”沐婉荷面露难色又摆弄起了手指。
“我知道,所以是我回去一趟,就今天夜里,悄悄的进村,拿完东西我就走。”
“这行么,你身上还有伤。要不,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摇了摇头,眼神坚决。
“不用,我身上的伤虽然没好,但是已经不会影响行动,你那些草药可真是神奇。我自己去,速度快也比较方便,保证不会被人发现惹出什么乱子,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希望他们都以为我们死了是不是。所以你就安心待在这里休息,我晚上出发,早上一定回来,到时候我们离开这里,永远也不再来。”
沐婉荷看了我半天,知道劝不动我,只能应允。只是反复嘱托我要注意伤势。
于是趁着夜色,我踏上老奶奶给我指的一条小路,从山谷处穿过,又绕过云漓湖再次来到村里。
一趟下来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但我是吃饱喝足的状态,所以并没有多累。进村后,我很小心的贴着阴影走着,可没走几步就觉得自己特傻。
村子里人休息的都很早,路上也没有路灯,鬼能看到我。重新走回大路,凭着记忆很快就找到了沐家,看这一片漆黑的木楼。我只能感叹物是人非。门已经被上了锁,看来舅妈也走了。
绕了一圈,找到个背光的地方,直接一把翻过了墙头。回到二楼打开沐婉荷的闺房,心里总算松了口气。我们所有的行李都还在原地。
我拿起行李箱,把东西都装好,轻手轻脚的回到了一楼,刚想离开沐家,心里突然有个声音,很想再去看一眼沐叶秋住过的房间。
看了眼天上的月色,时间还不算太晚,反正这家里也没别人。
我放下东西,穿过大堂走到了里屋,屋里的摆设丝毫未动,就连被子依旧盖在原地,似乎沐叶秋还在这里。
我走到床边,看着空荡荡的床铺,虽然这个舅舅与我只有一面之缘,可我却对他颇有好感。对于他的离世我虽然没有沐婉荷那样的悲痛,可心里也是酸酸的。
沉默片刻我默默跪了下来,如果沐叶秋在天有灵,我希望他能明白,除了沐婉荷这样一个妹妹还有我这么一个外甥。
“舅舅,我来看您了,因为村子的原因,我和妈妈没能送你最后一程,但我想您肯定可以理解。当初的旧事我都已经知道。我真的很感激您能选择相信她,您说的对,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的照顾她,保护她。而且经过这次一劫,她也不再是之前那个被命运折磨不能自赎的女人。她变得更有自信,也更加开朗。您在天有灵,可以安心了。虽然妈妈说从此以后不会再回来,但有朝一日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带着她到您的墓前祭拜,希望您能保佑她一生幸福!”
说完后,我虔诚的弯下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个都足以震动地板。
就在我磕完第三个头时,天上突然掉下一个东西,砸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我摸摸脑袋,疑惑的拿起地上的东西,抬头望去。头顶正对的是主梁的位置。
再细看手里的东西,原来是个金属的坠子,长长的链子下,挂着一个月牙似的金属吊坠。材质既不像铁也不像银,更有点像是人工合成的金属。
吊坠上克满了云彩般的花纹,还有一圈圈奇异的文字,我辨别了半天也认不出是哪国的文字。
这些修饰倒是让这个月牙坠子变得更加富有神秘色彩。
难道这是舅舅送给我的礼物?
想到这,我赶紧把坠子握紧在手里,又磕了三个头。
“谢谢舅舅的礼物,外甥收下了。祝您在另一个世界一切都好。”
拖着行李踏出了沐家,借着月色,我沿着云漓湖慢步往回走。心里只觉得一阵轻松。所有的事都告一段落。从今往后我和沐婉荷总算能过上踏实而安心的生活。
“谁?”一声呼喝让我顿时停下了脚步,刚刚平稳的心情又躁动起来,谁大半夜的还在这湖边。
顺着声音的来源,我看到湖边一颗大石头上模糊坐着个人影。随着询问声,她已经下了石头径直朝我走来。
等我们足够近时,我才发现,来人是罗素菲。
如今面对罗素菲,我的心情已经不会再有多少波动。她和沐婉荷的恩怨我已经知晓。而现在她静坐在湖边,是在缅怀自己的父亲么。
“是你!你没死!”罗素菲的语气和眼神给我的第一感觉居然是欣喜。
我没死,她居然觉得有些高兴。
“嗯,我没死,沐婉荷也没死,我们都活的好好的。你会很失望么?”
我说话的语气非常平静,完全没有之前面对她时的尖锐。
她似乎也对我的话有些意外,叉手站在原地只是仔细的打量着我。
“你对沐婉荷做过的事,以及你和她之间的恩怨我都知道了。”我首先打破了僵局。
罗素菲快速的皱了下眉,接着又换回从前那副高高在上的口吻。
“是么?她是不是对你说,是我坏了她的处子身,你相信了?这种童话故事你也会相信,还是你只是逼自己相信了。”
我叹了口气,看向了波光粼粼的湖面,月光散碎成粉尘,铺在湖面上,清风一过,银光璀璨。
“罗阿姨,曾经的我讨厌你,甚至有些恨你,但现在我只是有些可怜你。”
“罗阿姨……”罗素菲似乎完全没想到我会这么叫她。
“你可怜我什么,我有什么好可怜的。”
“人一辈子其实真的挺短,你却花费了一个女人最好的时光去憎恨另一个人。
沐婉荷和我跳崖,你后悔了吧。”
罗素菲的声音夹着几分颤抖,但依旧气势汹汹。
“后悔,开什么玩笑,我巴不得沐婉荷死。”
“别骗自己了。你来这里,是不是想问问你的父亲,这个结果是对的么?你父亲用自己的生命挽救的人却又被你给逼死了。你不觉得,这样的后果除了让你父亲死的不值外。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意义?”
罗素菲沉默了,她侧过身和我一起看着这片似乎洞察了一切的水面。
“这几天你都没有睡好吧,黑眼圈那么深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知道那些年你过的很辛苦,你需要给自己一个理由活下去,而那个理由就是去恨沐婉荷,可是恨意和爱意一样,都是会膨胀的。到最后你已经完全失去了初心,一心只想让沐婉荷死。可当这个结果真正到来的时候,你才发现,自己并没有任何满足感,只有愧疚和空虚,所以当你看到我的时候,才会露出欣喜的表情。”
“够了,你别说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罗素菲强硬的把脸扭到了另一边。
“虽然你对沐婉荷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害的沐家一蹶不振,但她在和我讲述这段往事时,依旧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还告诉我,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而断了一条腿的沐凌辰真正喜欢的人却是你。”
“我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听见罗素菲带着哽咽的轻柔声线。
“你知道?你知道沐凌辰喜欢你?”
话音刚落,罗素菲突然蹲下身捂住脸抽泣起来。一直以来她心里的压抑也许并不比沐婉荷少吧。
“难道,你也喜欢他!”我试探的问了一句,罗素菲却并没有反驳。
“那你可真是……唉!”事到如今,我居然真的有点恨不起来了。
罗素菲哭了许久,终于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了我的面前。
“回去和沐婉荷说,是我对不起她,我们之间恩怨了结了,但是我没办法再和她重归于好,以后就当是陌生人吧。”说完后,她转身就走。
“沐婉荷已经解脱了,那你解脱了么?”我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问了一句。
罗素菲停下脚步,并没有回头,“你妈妈是个好女人,照顾好她。”说完后,一身白纱上衣的罗素菲像是落地的月光重新焕发了生机,就那么一步步,缓慢却坚决的走出了我的视野。
我回过头自下而上再次看了眼云漓,当年的安夫人估计也想不到它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吧。
虽然沐婉荷已经完全与这里划开了界限。
但与离开小镇不同的是,我感觉总有一天,我还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