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他是你们的爹爹……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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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人长的真好看,跟大哥一样好看,弦歌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了。
跟大哥一样好看!?
这个人不会是妖怪吧!
她只是个小妖怪,她打不赢大妖怪吧啊!
弦歌盯着男人看了许久许久,之后突然就放声哭了起来:“打人绑架撕票啦!”
嗓门之大,感觉方圆十里都能听到了!
“雪……”夜凌渊的口中喃喃出了一个字。
弦歌又大嚎了起来,这一下,引来了星辰,星辰一看自己的妹妹让人给抓了,可不淡定了。
他一点也不客气地撞开了男人的手,一把将弦歌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喂,白痴,你没事吧?”
弦歌的脸色煞白,又见星辰叫她白痴,一时就什么都憋不住地大哭了起来。
“东西,东西没有了,让人偷了,追不回来了!”
星辰又怒了,抓起她的手:“往哪去了!?咱们去追去,别哭了!”
弦歌指了指一个方向,星辰还没来得及动呢,就被人挡住了方向,当星辰看见那张脸的时候,愕然地睁大了眼睛。
长大版的大哥?
“弦,弦歌……这个人……谁啊?”
叶沉看了一眼那个小姑娘也是一惊,这个丫头是什么情况,她怎么跟胡雪姑娘那么像?
怎么回事,究竟这是巧合还是有人要害皇上?
找了个这么像雪儿姑娘的人来迷惑皇上?
见弦歌不说话,星辰壮了胆子地道:“好……好……好……人不挡道!”
天知道他原本想要说的是什么,可他不敢啊,终究还是怂。
他们要去抓萧泽的!
夜凌渊的神色渐深:“方才那个鬼鬼祟祟过去的人是么?叶沉……”
他吩咐了一句,叶沉便去抓人了。
星辰和弦歌目瞪口呆,星辰下意识地挡在弦歌的面前:“干嘛盯着我妹妹?”
夜凌渊瞥了他一眼:“你……妹妹?”
星辰从未感觉这么害怕过,眼前这个人很像大哥,可他又和大哥不一样,他有大哥没有的冷漠和残酷。
“星辰,我要回家……”
弦歌也害怕啊!
星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他,夜凌渊看着这么小的孩子眼中这么深的防备,眯了眯眼。
“她叫弦歌,你叫星辰,你们姓什么?”
星辰的双手都在抖:“我们,我们,我们没有姓。”
这句话他也没有说谎,娘亲从未告诉过他们他们姓什么,或许他们是有姓的,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看着两个孩子眼中深深地惧意和恐惧,夜凌渊的心中无端地生出烦躁之意来,神色更冷了。
殊不知这样的他突然变得更加吓人了。
在小小的星辰和弦歌眼中,他就像要吃人一样凶。
太可怕太可怕了!
“弦歌,我一会数一二三我们就一起跑。”星辰小声地道。
弦歌都还不急点头,就见男人冷然道:“要跑还需数一二三?”
星辰瞬间惊醒一身的冷汗来。
他怎么这都听得见,他是什么人?
一瞬间,星辰想到了各种可能性,那些可能性让他更加抓紧了自己妹妹的一双手。
没一会儿,叶沉拖死狗一样地拖来了一个人。
弦歌一看:“就是他!”
一时间火气全上来了,狠狠地一脚就气愤地往男人手臂上踹了过去。
骨骼崩裂的声音,七岁的孩子……
叶沉已经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了,果然有危险,果然不简单。
弦歌踹完了这一脚,趁着他们恍神的时间拉着星辰跑的比兔子还要快。
“呼,呼,呼,累死我了!”跑完之后弦歌终于停了下来,发现后面没有人跟上来,松了一口气。
她突然认真的看向星辰,道:“星辰,我刚才好像听见他喊咱娘亲了。”
星辰一愣,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回事:“他不会是……”
弦歌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看向星辰:“我觉得,他会不会是大哥的爹爹?”
星辰一愣:“什么,那他不是也是我们的爹爹吗?”
弦歌却摇摇头,人小鬼大地道:“你说,咱们看他和大哥,说是大哥的爹爹,你信吗?”
星辰点点头:“我信,我肯定信。”
“那要是说他是我们的爹爹呢?”
星辰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我还真……”
弦歌一拍手道:“你看,可不就是这样!我们以后要离他远一点!”
星辰讷讷地道:“为什么啊?”
弦歌瞪他:“你说为什么!大哥和娘亲可能都会被抢走!”
星辰瞠目结舌了一阵子,觉得弦歌这个小白痴的脑子终于正常了一次。
确实确实,娘亲和大哥要是跟那个人走了那她们会不会变成没人要的小孩儿?
不,这太恐怖了!
***
“星辰!弦歌?你们还知道回来啊。”
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然是傍晚了,胡雪站在家门口等候多时了。
两个小孩儿哈哈一笑,谄媚地一人一边抱住自己娘亲的手臂:“对不起啊阿娘!”
胡雪是想给他们点教训的,可偏偏看着这俩小家伙那可爱的模样就不忍心下手。
星辰与弦歌相视一眼,绝口不提今天在大街上面遇见的事情。
“星辰弦歌,还不来吃饭了?”
胡雪皱眉,这俩破孩子每次提到吃饭跑的比谁都快,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转了性子了?
“娘我和弦歌明天还想上街去玩去可以吗?家里面好无聊的!”
胡雪可以理解他们觉得家里无聊的想法,但是她还是要约法三章:“我跟你们说啊,早点回来,要是再怎么晚回来,你俩,就睡大街去吧!”
星辰和弦歌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其实都没有放在心上。
阿娘哪里是会让她们睡大街的,他们可是她亲生的孩子嘛。
其实小孩儿的逻辑有的时候是很奇怪的。
其实说是明日要上街去玩去,但其实只是星辰和弦歌要想去试探一下今天预见的那个男人。
嗯,怎么说呢,其实就是试探他到底是不是他们大哥的爹,又和他们娘有什么关系。
他们也是看过戏文的,戏文里不就有讲过这样的故事?但他们依旧好奇结局。
会不会是这个人要娘亲替他养孩子?
二人想着,皆想到了娘亲所经常提到的一个词儿,狗血……
……
次日一大早的时候,他们就回到了昨天初遇的地方,只是那里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
正当星辰幽幽地叹息一口气想要放弃的时候,就看见了昨夜那个可怕男人身边的侍卫。
叶沉看了一眼他们,神色复杂地皱了皱眉头。
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关心两个连全名都没有的来历不明的小孩儿,但是皇上从昨晚就派人到处找他们了,未果,今天才找着,还是他们自己跑过来的。
夜凌渊看着他们,不知为何,这两个小孩儿一男一女,总会那么轻易地勾起自己心底的柔软,尤其是那个叫弦歌的丫头片子,像极了当初的雪儿。
这时间,竟然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又或者是如同昨夜叶沉与他所说的,是有人要找一个和她相像的人来迷惑他的眼睛?
“你们来这是做什么?”他的目光有些凉。
但这是他这些年来养成的难以改掉的习惯,就是冷漠。
弦歌默默地往星辰的背后站了两步。
“你可知擅自进入此地是什么罪过?”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他的意思显然没有这个意思。
起码弦歌反而没有那么怕了。
她撞了撞星辰的手:“你不是要试探吗?快试探啊!”
星辰不停地眨着眼睛看着她:“我我我……我没想好要怎么试啊。”
弦歌:“……”
这么蠢的人真的是她亲哥吗?
“没想好你要我来?你想要害死我么?”
星辰忍不住干笑:“真是不好意思……”
弦歌能说自己很想一掌拍死这不长脑子的哥哥吗?
夜凌渊皱眉,听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话语。
试探他?
呵,这两个孩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只是不知为何,夜凌渊便是再如何都无法厌恶这两个孩子。
他吩咐叶沉拿了些点心出来放在桌上,弦歌马上就去拿,爪子被星辰一把拍掉。
糕点落在地上,星辰害怕上面那个男人会生气,连忙装作:“哎呀!弦歌,你的手上有只小虫子呢!”
夜凌渊的眼中闪过兴味。
所以这个孩子是担心这些糕点里面有问题了。
弦歌似乎也意识到了一半,讪讪地放下了手。
这个时候,这一客厅半开半掩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来人满身戾气:“星辰,弦歌!”
胡雪在家听见从镇上回去的李婶说,看见弦歌和星辰被一座宅院的人带进去的时候,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极致的恐惧当中。
这才叫李婶带她来的,一路被人拦截不让进。
可一想到自己家的孩子就要出事,叫她怎么冷静的下来。
仅仅一瞬间的时间,她将两个孩子拥入怀中才堪堪松了一口气。
就好像整个心安进了肚子里面了的那种安心。
当她抬头的时候,在触及那一张脸和那道目光的时候呼吸猛地一窒。
许多年未曾见面了,为何此番再见,胸膛里面的那一颗心还是跳的那么快?
就好像平静了冰封了多年的东西,突然之间解了冻,好似有寒冰在碎裂一般。
胡雪抱住两个孩子的手都顿了顿。
仅仅片刻时光,她就恢复了一脸淡然地模样,装作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异样也没有的模样。
她皱着眉头道:“抱歉,孩子不懂事,打扰了。”
胡雪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就是本能的按照自己身体的本能说一些话,做一些事情。
比如,她看上去无比淡定,但是太淡定了显得空洞,然后她带着两个孩子离开的机械一般的步伐显得有两分急匆匆。
就像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自己一般。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扇半开的门无风自关。
胡雪就锁在里面了,然后,她看着夜凌渊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过来。
两个小孩儿抱着胡雪的手臂都有点颤抖,夜凌渊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你们,先出去,我与她,有话要说。”
两个小孩抓着胡雪的袖子紧了紧,可男人的眼光却渐深。
胡雪的呼吸有些透不上来,低头向两个孩子笑道:“嘿,你们先出去玩吧~我和……有话要说。”
星辰担忧地看了娘亲一眼,只能带着弦歌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门再度合上,这下换做胡雪站不住了,她差点整个人跪下去……
怎么说呢?好像有无上的威压逼着她屈膝一样……可在她真不得不要跪下去的时候又被人一把扶住。
七年的时间啊!这七年足以改变太多太多的东西,但胡雪却觉得他的触碰一直都没有变。
还是有那种足以让她心跳加速的感觉,而他,看上去,这些年来似乎一点也没有变。
她被男人捏住了下巴,胡雪只觉得自己的下巴要被卸掉了,疼痛地闭了闭眼睛。
她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撞上他来了,星辰和弦歌又是怎么撞上他来的。
只听见‘撕拉’的一声,她脸上那一层薄如蝉翼的面皮被男人撕开,从而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胡雪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她看见了眼前的男人宛若恶魔般的勾起了唇:“七年了。”
这三个字念得胡雪心头一颤。
“七年了,你知道么?胡雪。”
是啊,她怎么会不知道,七年了,每一日都度日如年。
“这世间怎有你这么狠心之人?”
胡雪的心凉的透风。
对对,他说的很对,这时间怎有她这么狠心的人。
胡雪的泪珠滚滚而落。
“你究竟为何要这般。”他的声音轻柔,宛若恋人的低语,可却让胡雪觉得好像有一层阴影笼罩在自己的心头。
胡雪闭上了眼睛,她的眼睛一如七年前一样没有光明,所以她不喜欢夜凌渊看她眼见的样子。
胡雪能说为何吗?因为不敢面对啊。
她在他的生命中永远是个逃兵,这一次更是一逃七年,死也不会想到他们会以这种方式再相见。
下一秒,她被吻上了唇,胡雪拼命地挣扎,可却换来了男人更深的禁锢与索取。
他仿佛有无尽的怒意和思念,全要在这一次发泄干净一样,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神情,胡雪觉得他的目光狠厉无比。
让她甚至有一瞬间以为自己会在这样的目光之下被化作灰烬。
“你竟然给我留下一具尸体,呵,朕差点就信了。”
胡雪呼吸一滞,她无比清楚地感觉到了他制成的变化,朕。
是啊,七年时间,他当了皇帝七年时间,这七年的时间胡雪甚至都不曾了解过他一星半点,他还是当初的那个他么?
胡雪不知道了,她几乎拼命得想要挣扎开夜凌渊的拥抱和禁锢,可他却将她搂的愈发紧,好像要将她永远地紧箍在自己的身边一样。
某一瞬间她几乎要窒息了,
“放开我!放开我!”胡雪难忍地尖叫了起来。
“放开你?你又要去哪儿?”
“咳咳咳……”胡雪喘不过气来了。
真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门外突然传来哭声和敲门声:“娘!娘!娘!”
一声比一声尖锐和害怕,胡雪的浑身一僵,而俯身下来的男子亦是。
他喃喃道:“娘?”
胡雪几乎控制不住地一把将他推开,慌乱地整理了衣裳和头发就开门去把她的小女儿搂在怀中。
“弦歌不哭,弦歌……”
弦歌真的被吓到的,她甚至乎有些害怕地看向夜凌渊。
而他刚要上前两步,弦歌被吓得挣脱开了胡雪的手退后了好几步,而她就在差点被门槛绊得翻过去的时候被人接住了。
弦歌看着眼前的人,目光可以是呆滞的。
她刚才听见娘亲的声音害怕极了,她明明是怕这个叔叔的,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她明明差点就要摔倒了……也不害怕?
星辰呆滞地看着自己的妹妹被稳稳的抱住:“娘……他是谁?”
他下意识地去抓上了自家娘亲的手,有些颤抖地去问自家娘亲。
胡雪动了动唇,唇又干涩,喉咙又苦:“他,是你们的爹爹啊……”
“他是爹爹,是大哥的爹爹,也是我和弦歌的爹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