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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难得法缘真传,勤修苦练,已是栖霞寺年轻一辈中一等一的高手了,即便是闯荡江湖也是难逢敌手,此时拼尽全力使出“达摩掌”,即便是林迎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达摩掌”威力虽大,却最是损耗内力。斗了没多久,觉难便感觉体内气血一阵翻腾,丹田之中泛起一阵虚无感。无奈之下,觉难只得双掌平推,一招“万佛朝宗”攻向了林迎前胸。林迎举掌相迎,被觉难掌上的力道震得连退数步方才站定,而觉难浑身无力,也只得收招立定。二人便各自运功调息着。

林迎见觉难年纪虽轻,武功却是不凡,也暗暗折服于佛门武学的博大精深。此时,他的两个手下赶到了前殿,紧随其后的便是法缘与栖霞寺众僧。林迎见法缘到了,忍不住大喝道:“法缘方丈!你这个弟子阻挠本官追拿叛贼家眷,难道你栖霞寺也要造反吗?”

法缘闻言,却是泰然自若,幽幽地道:“阿弥陀佛!林大人,这名弟子已经被老衲逐出庙门了,他的所作所为与我栖霞寺再无关系。我栖霞寺僧众志在弘扬佛法普度众生,何来造反之说?况且陛下对我佛门如此恩遇,贫僧只盼能与陛下再会神都,共研佛法,又如何会违背陛下的旨意呢?”林迎点点头,心下稍安,暗道:“这老贼秃当真狡猾!他这小贼秃弟子也端的不好对付!却需另寻他法,莫要耽搁了抓人!”当下便不动声色,苦思着对策。

觉难听到师父之言,顿时惊呆了。直到法缘这一通话说完,他才缓过神来,急得惊呼一声:“师父!”法缘望向觉难,叹口气道:“徒儿,你我师徒多年,情分不可谓不厚,只可惜你尘缘未了,不宜再做出家人,还是还俗去吧。”觉难急得跪到法缘面前不住磕头,哭求道:“师父!徒儿知错,求您不要赶我出寺啊!”法缘摇了摇头,道:“为师如此做也是为你着想,好了,你打点行装出寺去吧。”

这师徒二人说话之际,林迎向两个手下人使了个眼色,三人悄悄出了前殿,往后山掠去,继续追赶习伯约去了。

觉难跪在地上磕了一会,却发现师父态度坚决,方知此事已是无可挽回。无奈之下。他只得站起身来,抬眼一望却只见站在师父身后的几个师兄弟皆是面露喜色,不禁一阵心寒。

觉难心思单纯,毫无心机,平日里锋芒毕露,隐隐有接掌方丈衣钵之势,早已被法缘的其他弟子嫉恨上了,此时众师兄弟见师父无缘无故便将觉难驱逐出寺,自然是心中窃喜。

觉难回头再望时,见林迎等人已经不知所踪,心知他们必是趁自己方寸大乱之时偷偷溜了。觉难顾虑习伯约安危,赶忙便追了上去。

且说习伯约与骆莹儿脱出人群奔回寺中,直接一路奔向后山。骆莹儿被习伯约拉着,边跑边问道:“伯约哥哥,咱们这是要往哪里逃?不管爷爷了吗?”习伯约心中一痛,思索一番答道:“咱们先去后山,后山有条小路可以下山去,下山之后再找个镇子躲藏吧。”骆莹儿再次问道:“那咱们不管爷爷了吗?”习伯约强忍悲伤,答道:“爷爷他不会有事的,咱们先下山去,爷爷会去与咱们会合的!”骆莹儿却猛地停下脚步,甩脱习伯约的手,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习伯约长叹一口气,蹲下挽起骆莹儿的手,安慰道:“莹儿别哭了,咱们要赶紧逃,不然坏人要追上来了!”骆莹儿满面是泪,哽咽着道:“那几个坏人很厉害吧?爷爷会不会被他们害死?”习伯约拍了拍骆莹儿的头,勉强笑道:“不会的!爷爷怎么会敌不过那几个坏人呢?好了,别哭了,咱们赶紧走吧,不然待会爷爷逃到镇上找不到咱们该着急了。”骆莹儿将信将疑,却被习伯约拉起,继续向后山逃去。

林迎与两个手下悄悄溜出前殿,一路从后门出了栖霞寺,便到了寺后的空地。林迎望了望延绵的山势,略一思索,吩咐道:“这山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咱们要在这山中找寻两个孩子,实与大海捞针无异!况且他们已逃了有些时候,说不定便让他们溜了。不如咱们三人分开来,各往一个方向,若是谁追上了便长啸一声,另外二人循声赶去便可。”两个武官自然是惟长官之命是从,三人便分散开来,向着不同方向追去。

栖霞山山势虽然并不高耸,可也连绵数里,栖霞寺位于山腰,寺后便是浓密的丛林。丛林中有小径可绕到后山,到了后山便有路可以下山了。习伯约与骆莹儿一路奔逃,忽闻一阵衣袂风声,一个武官已经纵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两个孩子顿时吓得惊慌失色,习伯约唯恐骆莹儿受到伤害,便鼓起勇气,张开双臂护在了她身前。那武官见习伯约年纪虽小却懂得怜香惜玉,便取笑道:“臭小子,你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想着保护别人?”习伯约没有答话,扭头看了看,俯身拾起一根树枝,双手握住指向那武官,壮起胆子怒道:“狗贼,你赶紧让开,不然我……我杀了你!”习伯约心知骆宾王恐怕已经遭了这几人的毒手了,对他们实是恨之入骨。

那武官自然不会在意一个黄口小儿的话,他心中暗想:“我若是把他们喊来,这反贼之后便是我们三个人一齐抓的了!不如我擒住之后再去献给林大人,如此林大人自会高看我一眼!”他立功心切,竟不顾林迎之命,冷笑一声,一步步走向两个孩子。

习伯约虽然生来便胆气不凡,但毕竟年幼,此时见状也是心惊胆战,握着树枝的双臂已开始发抖。而躲在他身后的骆莹儿早已吓得目瞪口呆,动弹不得。那武官走到近前,伸手便要擒住两个孩子。

习伯约心知今日若是被抓走,那么要报父母之仇便是无从谈起了,骆爷爷的性命更是白白牺牲了!他便把心一横,握住树杈猛地向那武官刺去。习伯约刺得虽快,但那武官身有武功,怎会躲不开?只是他不愿多费力气罢了,试想习伯约一个七岁小儿,这一刺的力道能有多大?树枝刺中那武官,却只听“噗”的一声,武官身上的已多了一个铜钱大小的血洞。在场三人,不论是习伯约、骆莹儿还是那武官,全都惊得呆住了!

习伯约根本想不到自己这狠命地一刺居然有如此威力,而那武官则瞪大了眼睛,低头望了望胸口之上血流如注的窟窿,不甘心地闭上了眼,软倒在地。望着那武官倒在身前,习伯约禁不住发起抖来,心中浮起一个念头:“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生平头一遭杀人,这刺激对于年幼的他可是非同小可。

骆莹儿呆了半晌,却突然尖叫起来。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她面前,她自然是吓得魂飞魄散。山中一片寂静,这尖叫声便显得尤为刺耳,却惊醒了神志不清的习伯约。习伯约急于逃命,反倒将杀人之事抛在了脑后,拉起骆莹儿继续往前奔去。

骆莹儿这一声尖叫却暴露了他们的所在。林迎与另一个武官听到叫声,料想定是自己的同伴追上了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因为害怕方才尖叫,便皆循着声音的方向找去。过不多时,二人便一前一后,双双赶到了同伴的尸首旁。

林迎老远便望见自己的手下瘫倒在地,心中不禁一惊,赶忙掠至近前察看,却见手下的胸口处有一个铜钱大小的窟窿,鲜血仍自伤口处涌出,显然是被暗器打穿了心脏。林迎望着手下的尸身,强自镇住心神,凝神寻思:“难道那两个孩子如此年纪便会打暗器了?可即便是会,手上也绝不会有此等力道!”

林迎双眉紧锁,环目四顾,忽然生出一个念头:“难不成是有人相助?对!定是如此!想那李勣乃是开国元勋、托孤重臣,李家昔年家大势大,手下心腹必然不少,那男娃娃既然是徐敬业之后,徐家余孽自然不会置之不顾,必是时刻从旁保护,只是适才寺中人多不便现身而已,此刻定然护着他逃了!”

一念及此,林迎心中不禁忐忑起来,对方的暗器功夫如此高明,他自忖招架不住,若是再追上去,恐怕会丢了性命!但犹豫良久,他还是禁不住升官发财的诱惑,沉声道:“敌人来了强援,咱们不可掉以轻心!”二人便执着兵刃继续追去。

习伯约与骆莹儿是一路从南向北逃,到了山阴再绕到东边,便到了后山。山林野路不好走,两个孩子一路行来十分狼狈,不知跌倒了多少次,身上的衣服也已破烂不堪,好在他们相互搀扶鼓励,总算是没有放弃。可惜,他们虽然一路坚持,但终归年幼,自然不如林迎二人运起轻功飞掠来得快,是以很快便被二人赶上。

林迎见两个孩子身边并未有人跟随,心中泛起一阵狐疑,忖道:“那高手莫非是躲在了暗处?可要小心提防!”他便向手下打了个手势,绕到另外一侧佯装要包抄两个孩子,其实是想教手下先冲上去,引出那藏在暗处的高手,然后看看那高手的实力再做打算。

那武官追至两个孩子身后十丈之处,高声喝道:“站住!”习伯约经过适才杀人之事,胆气已壮了许多,此刻也不怎么惧怕了。他闻声虽然仍是一惊,却是毫不停留,紧握住骆莹儿的手继续向前奔逃。那武官大骂一声,便追了上去。

林迎见手下现身之后安然无恙,而那个高手却依然不见踪影,他立功心切,便也顾不上这许多了,从旁绕到两个孩子的身前,纵身拦住了两个孩子的去路。

习伯约见前路被阻,慌乱之下也来不及分辨,拉起骆莹儿便向另一个方向奔去。林迎二人料定两个孩子已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便也不再紧追不放,只是跟在他们身后,望着他们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

习伯约与骆莹儿又跑了一会,忽然发觉前方乃是悬崖,已是无路可走。两个孩子只得停下脚步,转身想要往回跑时,却发觉林迎二人已经挡在了身后,只得又跑向悬崖。来到悬崖边,习伯约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望了望,只见这悬崖下是一条大江,江面广阔水流湍急。栖霞山北临长江,此时,两个孩子已经到了长江边了。

习伯约还想从山崖上爬下去,可是山壁光秃秃的毫无可攀之物,只得无奈放弃。转过身来,却只见林迎已缓步走至身前,走投无路之下,习伯约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迎只以为习伯约吓呆了,冷笑一声便伸手锁住习伯约的手臂,想要将他拉过来。骆莹儿本是躲在习伯约身后,此刻见坏人要抓走习伯约,猛地便扑了上去。林迎一时不备,竟被骆莹儿一口咬在了手掌上。

林迎疼得大叫起来,立时便送开了习伯约,而骆莹儿见自己的招数奏效,便也松开了林迎,学着适才习伯约的样子,张开双臂挡在了他身前。

林迎的手掌之事已是血迹斑斑,他不由得怒从心起,大吼一声,一把抓住骆莹儿的胳膊便要将其抢到了怀中。

习伯约赶忙拽住了骆莹儿的一只袖子,死死拖住。骆莹儿的衣衫禁不住二人如此撕扯,登时破裂开来。习伯约扯下骆莹儿的一截衣袖,却失了着力之处,猛然之间控制不住力道,身子向后一仰,便掉下了悬崖。

宽阔的长江之上,一艘巨舫顺江而下。巨舫的主厅之中,一个女子正自低头抚琴,琴声悠扬婉转,甚为动听。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扰了抚琴女子的兴致。

抚琴女子推琴而起,怒道:“不是吩咐过你们不要打扰我嘛!”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快步走进主厅,小心翼翼地道:“夫人,那个孩子醒了!”抚琴女子闻言一喜,快步走向舱中的一间厢房。

到得厢房外,只听房中传出一个稚龄少女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抚琴女子闻声微微一笑,推门而入。房中侍立的几个侍女纷纷向抚琴女子施礼,道:“见过夫人!”而站在榻前的一个小女孩则扑进了抚琴女子的怀中,唤道:“娘!”抚琴女子抱住小女孩,轻抚着的她头,笑道:“霜儿乖!”

一个小男孩躺在榻上,此时却忽然哭了起来。抚琴女子急忙拉着女儿走到榻前,问道:“小弟弟,你怎么哭了?”小男孩却不答话,依旧低声抽泣。

小女孩拉了拉抚琴女子的袖子,小声道:“娘,适才他便一直呆呆地望着我不说话,他会不会是个呆子啊?”小男孩此时却开口了,哽咽着骂道:“你……你才是呆子呢!”小女孩吓了一跳,吐了吐舌头,低声道:“原来会说话啊!”

抚琴女子笑着摇了摇头,微一抬手,旁边的侍女便将一条丝巾递给了她。抚琴女子拿起丝巾为小男孩拭去面上泪水,安慰道:“小弟弟,你可是有何伤心之事?说出来,姐姐可以替你开解一二。”

小男孩摇摇头,忍住哭泣,问道:“是你们救了我吗?”抚琴女子点点头,道:“那日船工望见你漂在这长江上,便把你救了起来。你虽然昏迷不醒,但尚有呼吸,而我粗通医术,他们便把你送到了我这里。”

小男孩闻言,便欲从榻上坐起,可身子抬到一半时却感浑身无力,重又仰倒在榻上。抚琴女子见状,急忙劝道:“你刚刚苏醒,身子还很虚弱,可不要勉强!”小男孩咳嗽了两声,道:“小子习伯约,多谢恩人仗义相救!”

这男孩便是掉下悬崖的习伯约了。习伯约从悬崖跌下后便落入了长江之中,他不识水性,不多时便因溺水而昏了过去。好在他福大命大,在长江中漂了一天,便被这艘巨舫上的船工发现,方才捡回一条性命。

习伯约一直昏迷,醒来之后睁开眼来,却发觉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站在眼前,正自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刹那间,习伯约便想起了骆莹儿。他虽逃得性命,却不知莹儿是否已遭了林迎的毒手?这才忍不住哭了出来。

抚琴女子笑道:“原来你叫习伯约,名字倒也不错。你也莫要唤我‘恩人’了,我姓沈,也没有名字,师父唤我作‘丽娘’,大家便都叫我‘沈丽娘’!你与我女儿一般年纪,我要是做你的‘姐姐’,那旁人可要笑掉大牙了,你还是叫我‘姨娘’吧!”

习伯约点点头,道:“沈姨娘好!姨娘,你可真美!”沈丽娘闻言,微微摇头,笑着骂道:“你这孩子,小小年纪便会恭维女子,长大之后也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要为你害了相思病!”

习伯约年纪尚小,哪里懂得恭维女人,他赞美沈丽娘之言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他长到七岁,虽然从未下过栖霞山,但是前来栖霞寺上香的女香客也见过不少,只觉得那些女人中样貌最美的便数金陵知府的小妾了,不过也及不上沈丽娘的万分之一。

沈丽娘的女儿壮起胆子拉住习伯约的手,道:“我叫沈秋霜,我娘唤我‘霜儿’,小哥哥,咱们可以一起玩吗?”沈丽娘见女儿好似对习伯约颇有好感,不由得会心一笑。

沈丽娘美艳无双,她的女儿自然也不会差。沈秋霜年纪虽小,却也是粉雕玉琢,甚是可爱,尤其是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衬得她整个人充满灵气,可以想见,未来也定是个沉鱼落雁的美人。

望见沈秋霜,习伯约便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骆莹儿,回想起往昔一起玩耍的快乐日子,他忍不住便叹了口气。沈丽娘见习伯约似有满腹心事,便再次问道:“你为何叹气?可是有心事?不妨讲出来,姨娘开解开解你。”

习伯约不愿沈丽娘担心,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沈丽娘又问道:“你是如何掉入长江中的?发生了何事?”习伯约心想:“这船上之人看起来并无歹意,但我的身世特殊,若是说出来恐怕便会害了她们,还是不要据实相告为好。”打定主意,他便道:“我尚在襁褓中时爹娘便去世了,是爷爷抚养我长大的,不久前爷爷也去世了,我孤单一人无依无靠,便打算去投靠一位亲戚,谁知坐船渡江时一不小心,便掉入了长江之中。幸好有沈姨娘相救,不然我便要做个无名水鬼了。”

沈丽娘听了后似乎是信了,她点点头道:“你那亲戚住在何处?若是在这长江沿岸,我们倒是可以送你一程。”李家早就因为李敬业起兵讨武而被满门抄斩了,习伯约又哪里有亲戚?适才那番话有真有假,不过是习伯约编出来骗人的罢了,可沈丽娘如此一问,他只得装出一副悲伤的样子,叹气道:“我只知道那亲戚住在长安,可长安城那么大,我也不知道去何处寻找。此刻想来,还是另谋出路吧。”

沈丽娘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安慰道:“既然如此,你也不要去那长安城了,就留下来吧。”习伯约见沈丽娘衣饰华贵、气质不凡,而且侍女众多,料想她必是出自大富大贵之家,是以适才便有留下来之意。此刻听了沈丽娘的话,习伯约大喜,赶忙便道:“谢谢沈姨娘收留我!姨娘放心,我什么活都会干,而且绝不偷懒!”

沈丽娘听了却是掩嘴娇笑,好一会才轻轻敲了敲习伯约的头,道:“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你当这声‘姨娘’是白叫的吗?你既然喊我姨娘,那么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姨娘怎么将你当作下人呢!况且姨娘府中的下人已经够多了,也不差你这么一个孩子。”

这一番话倒是说得习伯约颇为不好意思,赧然道:“这……这如何好意思呢。”沈丽娘板起脸,佯怒道:“这又有何不好意思的?你若是不答应,那姨娘可要不高兴了!”习伯约只得答应道:“那好吧,那日后便要叨扰姨娘了!”

沈丽娘点点头,笑着夸赞道:“这才乖!你留下来正好可以与霜儿做个伴儿,她从小便无人陪伴,也怪寂寞的。”沈秋霜闻言一喜,嗲声欢呼道:“谢谢娘!”便扑入了沈丽娘的怀中。

沈丽娘高兴得抱起沈秋霜,亲了亲她的小脸。沈秋霜似乎有些不耐烦,用力挣了两下,嗔道:“娘,您快放我下来啊!”沈丽娘微微一愣,依言放下了女儿。沈秋霜落地之后便拉住习伯约的手,道:“伯约哥哥,咱们出去玩吧!”

习伯约一愣,正不知该如何拒绝呢,沈丽娘已沉声责备道:“霜儿!伯约刚刚才醒过来,身子还很虚弱,怎能陪你去胡闹!”沈秋霜闻言,满腹委屈,登时撅起了小嘴。沈丽娘俯身抱起女儿,柔声道:“霜儿乖,他以后会留下与咱们一起生活,你还怕没有玩的机会吗?”沈秋霜这才罢休,撇嘴道:“好吧。”

沈丽娘满意地点点头,又嘱咐习伯约道:“你身子还很虚弱,还是再睡一觉吧,睡醒了便没事了。”习伯约摇摇头,道:“可是我感觉不困了,不想睡……”沈丽娘笑道:“这倒不碍的。”说罢,便出手点了习伯约的昏睡穴,而后抱起女儿,领着众侍女出了厢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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